麼可能不惶恐不安?
帕布林總統看著光幕上最後那個鏡頭,微微蹙眉,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抬起手阻止閣員們驚疑不定的勸告,沉聲說道:“我是聯邦總統,如果因為恐懼而躲藏,難道我要躲藏整個任期?”
他緩緩掃視會議室內一眼,用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關於許樂上校的事情,必須嚴格保密,嚴禁傳播到這間會議室之外。”
“政府必須馬上成立專職部門應對此次突發狀況,由李在道將軍全權負責,布林會是你們中間的聯絡官。”
坐在帕布林總統身後角落裡的官邸辦公室主任布林,向眾人點頭致意。
總統先生繼續釋出命令,雖然一夜未睡,但他的聲音依然是那樣渾厚有力,平靜低沉的音調裡透著股令人平靜的感覺:“工作分成兩個方向走,一,相關部門馬上展開通輯行動,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或者擊斃此人。”
討論到這個階段,擊斃這兩個字終於出現在總統官邸的工作臺光幕上,因為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相當清晰地知道,那個逃走的聯邦英雄,是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
“第二點,憲章局必須儘快尋找到方法,解除許樂所具有的第一序列許可權,我們不能允許聯邦的憲章光輝成為罪犯的庇護所。”
憲章局代理局長崔聚冬緊挨著總統先生右手邊而坐,聽到這個命令,他沉默片刻後很直接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總統先生,非常抱歉,序列許可權在核心程式之中,憲章局很難讓中央電腦主動解除這一許可權授予,事實上,我們已經進行了很多天的努力,但是沒有收到任何成效。”
這真是一個非常糟糕的訊息,更糟糕的是眾人都看出了這位憲章局局長眉眼間的疲憊和藏在最深處的放棄絕望情緒,場間不由緊張地沉默起來。
最開始便詢問過憲章局的李在道將軍,忽然平靜開口說道:“關於許樂的許可權問題……我想如果中央電腦不能主動解除他的許可權,也許我們應該尋找到迫使中央電腦被動收回許可權的方法。”
“什麼方法?”崔聚冬疑惑地看著李在道,聯想起某一天在街邊對方說過的話,心中生出淡淡希望,雖然不多,但終究是有了。
“程式邏輯衝突。”李在道望著光幕上路面上的那道裂縫,皺眉說道:“這件事情剛剛有些眉目,但在沒有掌握確實證據之前,我自己都無法相信能不能辦到。”
他抬起頭望著帕布林總統說道:“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在這段時間裡,必須給許樂足夠的壓力。”
新任聯邦調查局局長插話說道:“關於第一條,聯邦調查局已經發出了紅色追緝令,請總統先生及諸位放心,聯邦三級監控網路,就算最高階別無法啟用,調查局和國防部手裡還有兩層監控網路,不止可以給許樂足夠的壓力,我有信心,可以直接抓住或者擊斃他。”
沒有什麼精神,眉眼間盡是疲憊神情的崔聚冬嘲諷看了他一眼,駁斥道:“只要這個詭異的第一序列許可權存在,中央電腦繼續幫助他,那麼聯邦所有的自動監控,將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資料和資訊。你們或許不明白,所有的資料和資訊,都在中央電腦的監控之下,抓住或者擊斃他?我並認為靠著癱瘓了的二級監控網路,能夠辦到這一點。”
聯邦調查局局長沉默無言以對,有些惱怒地用手指粗暴地梳了下花白的頭髮。
帕布林總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看著崔聚冬局長,淡淡提醒道,“不要忘記,聯邦有數百億人,中央電腦無法控制人,所依此次行動,我們必須依靠,而且也只能依靠……人的力量。”
他閉上眼睛,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然後睜開眼睛淡淡自嘲說道:“一個聯邦軍官,一個逃犯,居然能夠讓整個聯邦政府為之警懼不安,我不得不承認,聯邦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這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