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你們這些傢伙雖然糙了些,但打仗真是個好手,同學時間短些,但將來你們要到老子的部隊裡,老子肯定舉雙手歡迎。
沒有人理會坐在最深角落裡的許樂,許樂也並不在意,對他來說,作訓基地的兩個多月生活,只是他對帕布林總統及國防部的承諾或者說是工作,他一個人端著飯盒老老實實地吃著。
便在這個時候,蘭曉龍端著兩盤菜,拿著兩個酒杯走了過來,笑著說道:“那邊如此熱鬧,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冒充孤獨?”
許樂笑了笑說道:“我喜歡熱鬧,但好像熱鬧從來不喜歡我。”
蘭曉龍若有所思,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個鐵七師。”許樂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這次把這個師得罪慘了,以後可得躲遠點兒。”
蘭曉龍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告訴你一個壞訊息,後天的畢業典禮,這些軍官的本部都要派人來接兵……鐵七師也要來人。”
“嗯?”許樂眯了眯眼睛。
“國防部很重視這次培訓。”蘭曉龍看著酒杯,微顯擔憂說道:“鐵七師來接兵的,是……師長杜少卿。”
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二十五章 鐵七師的故事(上)
師長杜少卿。
許樂對這個名字陌生卻又熟悉。在這些天之前,他根本不知道第三軍區有一個打不爛的鐵七師,更不知道鐵七師的師長叫杜少卿,但經過鄒鬱在電話中的警告,他對這個名字已經生出一股天然的警惕感。
杜少卿,這三個字寫起來瘦骨嶙峋,卻充斥著鐵骨之氣,念起來更是鏗鏘有力,三個單音節的字從任何人的嘴唇中吐出來,似乎都具有某種殺傷力,包括蘭曉龍此時微帶憂意說出來時,依然有這種感覺。
許樂默然許久。
這位師長的名字,能夠讓他生出這麼多感觸,完全是因為那兩名悍不畏死的軍官,和基地方面對鐵七師的容忍,綜合造成的觀感。似乎所有人提到這位師長時,情緒都會變得有些不自然,有股發自內心的敬畏感,可……那只是一位師長而已。
就在他準備向蘭曉龍詢問一下鐵七師的底細時,正在鬧酒的軍官們卻安靜了下來,因為周玉此時端了一杯酒,向著角落這桌行來,眾人安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眾人歡笑飲酒,許樂獨坐一角,這算不上是刻意地排擠,只是教官與學員之間的天然界線,而且這幾個月雙方相處的並不是太融洽。然而周玉此舉,卻似乎要將某種界線打破。
周玉微笑著低下身體,與許樂面前的小酒杯碰了碰,說道:“這兩個多月,你悉心教導,他們其實心中也自感激,只是放不下面子過來。”
許樂不再去想鐵七師地事情,自嘲一笑說道:“只是工作而已。”
周玉曾經在果殼工程部裡全程跟蹤MX機甲的研製工作,自然清楚許樂這兩個月真的是傾盡所有,將自己對MX機甲的全部認識,都教給了這些軍官。
聯邦軍方本來就沒有關於MX機甲的標準教程,許樂所做的事情,利在聯邦軍方,功效卻可以維持到很久以後。
許樂看著他笑了笑,這兩個月裡,周玉一直和他沒有太多的私人接觸,他很清楚這是軍營裡某些無法言明的規矩,所以不太理解對方今天為什麼要打破這個規矩。
周玉似乎猜到他在想什麼,溫潤一笑說道:“馬上就要畢業,不用再管什麼。旁人如何不論,我總要謝謝你。”
“你是最不用謝我的人,以你對MX的瞭解,就算沒有這些課程,你也能馬上掌握。”許樂一口喝盡杯中酒,胸口微感辛辣,吐了口酒氣,抿唇笑著說道:“就像你在一院機動系那般,你還是第一。”
周玉打破了食堂裡無形的分界線,片刻沉默之後,一個令許樂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