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離開,卻是要自己去打一片江山。”
“脫離林家之後,林半山的第一站便是放在這裡,當時首京新高速剛剛開通,他便在這裡開了賭場,賭的就是飆車,不過半年,他便掙了第一桶金。”
“緊接著,他便用這筆錢把HTD局那家招待所一般的餐廳買了下來,就是現在的林園。”
“林園?”許樂知道林園是林半山的產業,但沒有想到多年之前,那個隱約已成傳奇的林半山,居然只憑非法賽車的收入,便能買下那一片土地。
“所以不要低估這裡的收入。”利孝通平靜說道:“都是世家子弟,都知道家族產業豐厚到了何種程度,林半山卻是說不要就不要,走的瀟灑囂張,我自幼也是含著金匙長大,卻沒有他這種魄力,一念便心生慚愧。”
聯邦七大家不是一般的家族,不是一般的產業,即便爭奪繼承權失敗,留在家中,也能享有一世富貴,聯邦公民們想都想不到的特權利益。那位林半山卻在十八歲的時候便拍屁股走人,還留下不屑要的話語,走的如此囂張……
“這個宇宙,這個聯邦,就是由無數的規矩組成的。神秘如邰夫人,強勢如總統閣下,崇高如軍神大人,依然要照顧各方面的利益,不停地妥協爭取,在那些線條之間謀取著平衡。”利孝通漠然地說道:“林半山破了規矩。我想將來的一天,或許你也能破。”
“我本來就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對我而言,自然也沒有什麼規矩。”許樂如此回答道。
……
改裝後的跑車大聲轟鳴著,在速度上斤斤計較的車主們,自然不願意使用電動力或是混合動力這種廢柴發動力,強效汽油的刺鼻味道漸漸瀰漫了公路四周。
山腳下公路上曲線玲瓏的女郎正揮舞著旗幟,引領著賽車進入跑道,時不時有被撞毀的汽車被重型拖車拖了回來,公路下方一直有救護車在待命,一切看上去都是這樣的規矩,只有四周充斥著的謾罵聲和口哨聲,暴露了此地所隱藏著的黑暗與兇險。
許樂在山上冷靜地看著這裡發生的一幕幕,沒有關注這些跑車的勝負,只是在想那個叫做林半山的人以及利家七少帶自己來此地的用意。
按照利孝通的說法,林半山很多年沒有回過這片山丘,這裡的賭場早已轉手給了別人,但是此人十二年前定下的規矩還在,沒有人敢做任何改變,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公子哥敢觸犯這些規矩。數年不歸,餘威猶自如此深重,不得不說那個林家的叛逆子,實在是個很不起的人物。
“要不要下點小注玩一下。”
利孝通看著沉默的許樂,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投資很妙,他還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年輕人,在這種荷爾蒙旺盛到極點的地方,還能如此冷靜,如果聯邦裡都是像許樂這樣的人,只怕當年林半山再如何不可一世,也賺不到什麼錢。
“我如果有錢,就不會找你要錢了。”許樂笑著說道,眼睛卻眯了起來,發現下方公路正在等待的跑車裡,有一個身影他覺得有些眼熟。
“投資是另一回事,今天吃飯的那個房間,光裝修和那幾幅破畫,就花了我四百多萬,你要的錢我明天自然會打到你的帳上。”
“是打到你給我辦的帳上。”許樂糾正道。
利孝通微微一笑,身上那件黑色的外衣下襬在夜風裡緩緩搖擺著,說道:“除了投資之外,朋友之間互通有無也是可以的,你手頭不方便,我借你一些下些小注,總是不妨。”
“我不借錢,借了沒錢還,就欠人情了,就像你說的那樣,這和投資不一樣。”
“你大爺。”利孝通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在大哥和家族長輩面前扮陰沉扮習慣了,就算此時怒笑而罵,依然有一股子陰冷的味道,笑罵道:“當我送你的行不行?”
“為什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