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思的手恢復正常之後,就回公司上班了。
雖說蘇景思現在已經不需要人照料了,但無論是蘇景思,還是歐陽夢眠,兩個人都彷彿忘了這回事。
歐陽夢眠仍像蘇景思手剛受傷那會那樣,下了班就回公寓,蘇景思則已經習慣了等待歐陽夢眠下班的日子。
他甚至根據歐陽夢眠下班的時間,掐算好了她回到公寓的時間。如果哪天歐陽夢眠晚回來一會,他都要如坐針氈。
……
總之,這兩個人現在處於極度的熱戀和親密階段。大部分時間,就像今天這樣,當歐陽夢眠不需要去工作時,他們通常會舒適而親密地蜷縮在沙發上觀看電影,安靜地享受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
此時,除了正在播放的電影發出的聲音外,房間內沒有其他聲音。電影正好播放到情節緊張的部分,沉浸其中的歐陽夢眠,此刻已經悄悄地握緊了雙手。
蘇景思感覺到了歐陽夢眠身體的緊繃,雖然這只是一部無關緊要的電影,但它不會對歐陽夢眠產生任何負面影響。然而,他還是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歐陽夢眠,希望用自己的擁抱來鼓勵她,消除她那突然而來的緊張情緒。
正當兩人全神貫注地看著電影時,突然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室內原有的氣氛。聽到手機鈴聲,正是歐陽夢眠的手機發出來的。
自從和歐陽夢眠在一起之後,蘇景思就發現她的手機很少會有其他人打來電話。偶爾響起的鈴聲,不是送外賣的小哥就是徐凌峰。
所以當今天晚上再次聽到手機鈴聲時,蘇景思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到了徐凌峰。畢竟他已經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而以他們兩人的關係來說,現在打電話過來也很正常。
儘管心裡明白這一切,但蘇景思仍然感到一陣不適。然而他也清楚,即使他深深地愛著歐陽夢眠,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更不能阻止她與他人的正常交往。
向徐凌峰宣戰、費盡心機地想要贏得歐陽夢眠的心是一回事,而在歐陽夢眠面前表現出寬容大度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蘇景思什麼也沒說,只是趕在歐陽夢眠從他懷裡起身之前,探身從桌上撈起了歐陽夢眠的手機,遞給了她,然後若無其事地重新把歐陽夢眠擁進了自己懷中。
歐陽夢眠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映入眼簾的 ,是個極其陌生的號碼,她之前並沒有接打過。她忍不住看了蘇景思一眼,卻正好看到他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知道蘇景思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般淡定之後,歐陽夢眠自覺好笑地衝蘇景思挑了挑眉,這才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歐陽夢眠將手機貼近耳邊,禮貌地開口:“您好,請問是哪位?”
誰知道她的問話發出之後,卻像石沉大海一般了無聲息,電話那頭很長一段時間都是沉默的。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歐陽夢眠始終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否發現自己撥錯了號碼,已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然而,當歐陽夢眠將目光投向手機螢幕時,卻驚訝地發現通話時間仍在不斷增加,這意味著電話並未中斷。很長的沉寂,已經讓她的心底生出隱隱的不安,但她還是不肯放棄地又問了一聲:“您好,請問……是哪位?”
“是我。”
在歐陽夢眠忐忑的等待中,電話那端終於響起了一個極清冷的聲音。這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冰山之巔,冰冷而又孤寂。
雖然只有簡單的兩個字,但卻如同重錘般敲在了歐陽夢眠的心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此刻這個聲音就像一道寒泉,急速地奔流過她的耳畔,給她帶來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緊張和不安。
歐陽夢眠瞪大了眼睛,緊緊握著手機,生怕錯過對方的任何一句話。她的心跳愈發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