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還拎著幾包東西,一雙清澈的眸子彎彎的看向唐宋:“不過我這些天事情太多,不能陪著一起。孃親可會怪我?”
她最怕蘇銘淵這個樣子,無奈笑了下,“我知道你忙,那就只能麻煩……”說到這裡,唐宋一頓,一臉驚訝的看向玄洛,“公主?”
“只是一個稱呼。”玄洛回看蘇銘淵,一副明白他言外之意的意思,“我要回去四五日照看我的蘭花,烏澤和姜尤會跟著我,不用擔心。”
蘇銘淵點點頭:“再叫上戈舒。”
玄洛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也好。”
坐在一旁的唐宋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總覺得有另一層她聽不懂的意思。
不過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出去走走,唐宋神色難掩喜悅。
這一切都逃不過蘇銘淵的眼睛,只是對於這次唐宋離開,心裡總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蘇銘淵看唐宋拿著自己買回來的東西回到房間,淡聲的對著玄洛道:“有任何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玄洛的拇指習慣的搓了搓,聲音沒有起伏道:“既然這麼不放心,為何你不一起,你不是等這一天很久了嗎?”
蘇銘淵沉了下眉,目光晃過一絲冰冷:“我這些天,還有事要處理,她不在這裡也好。”
“嗯,我知道了。”玄洛沒有在多問,說完後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空中花園處,只剩下蘇銘淵一人,他快速閃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站在半身鏡前,摘掉咖啡色的圍巾,還有口罩。
脫掉黑色西服還有深色的襯衫,半裸著上半身,肩胛骨處有一隻鼠頭的烙印。他直直看著從心口蔓延在脖頸上的青色條形痕跡,蘇銘淵清亮的眸光變的陰冷。
“看來這個身體,用不了了。”
蘇銘淵套上衣服,圍上圍巾將黑色的口罩戴上,從七層一躍而下,朝著枯城的地下室走去。
潮溼陰冷的地下室,瀰漫著一股股腐臭的味道,每一間牢籠裡,都杵著一根很粗的樹幹,每根上邊都捆著一個人,上面捆著一個人,有的人已經腐爛在樹上,有的卻只剩下了一副暗黃色的骨架。
蘇銘淵的身後跟著兩個隨從,腳步聲穿過那一間間牢籠,緩緩的朝著最裡面走去,在裡面他看見了一個人。
王荼被捆在一棵樹上,已經變的奄奄一息。
“你還挺能撐的。”蘇銘淵孩子般的聲音笑了下,迴盪在這陰森,到處瀰漫腐蝕味道的地方,這聲音聽起來特別驚恐,“放心,我目前不會讓你死。”
他的話音剛落,身後的隨從便將鐵門開啟,將王荼從樹上鬆了綁。
隨從簡單檢查了一下王荼的身體,道:“主上,他身體太虛了。”
“論姓氏,我與他也算是一脈,無奈我這幅身子扛不住了,而他師承安雅,血液極為純粹乾淨,就這樣消耗供奉陰玉,是浪費了。”蘇銘淵俯身細細打量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王荼,“王荼哥哥,謝謝你那段時間對銘淵的照顧,你的這副身體,我就不客氣了。”
蘇銘淵直起身,冷聲道:“帶走,先給他好好洗個澡再補充幾日營養,我可不想要這麼髒臭,又虛弱的身體。”
“是。”
“這幾日我便在這裡,初十那日來接我。”
“是。”
等隨從離開之後,蘇銘繼續朝著這條路走到底,開啟一道石門,裡面一片漆黑,而他的身影被黑暗吞噬的瞬間,石門滑落。
站在七層邊沿的玄洛,盯著那道門出來的隨從,特別是被他們架著的那個人,眉目微沉。
“主人。”銀川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身後,“明日出發之事,我都已安排妥當。”
銀川見玄洛只是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盯著下面,又問:“主人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