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的別墅,就在車子轉彎的瞬間,街道的暗口,突然開出了幾輛保時捷,將他的車子團團圍住,“呯呯——”兩聲,瞬間射殺了他的司機,門被用力的踹開,在何楚祥的心還沒定下來之時,幾把黑色的槍支已經抵上了他的腦袋——
“我們堂主有請您回一趟中國!”
為首的男子,低沉而冷漠的開口,隨即又有幾個人上來,一把捂住他的口,將他迷暈了過去,帶上了自己的車,何楚祥殘留下的車子,也隨後被扔了一顆炸藥,隨著司機那具屍體,炸了個粉身碎骨……
怎麼可以讓你死得這麼痛快,他父母的仇,他恩師的仇,還有他女人的仇……
要一樣一樣原原本本地討回來才行……
刺鼻的消毒藥水味,慘白的玻璃牆壁,屋外的光亮穿透薄薄的窗簾,對映進病房裡,映得病床上的微微緩緩睜開了眼睛——
輕輕動了動麻木的手指,手邊卻觸到了一個溫暖的小身體。
微微轉過頭,一張熟睡的容顏,映入了她的眼目中。
她的兒子,才僅十個月大,就已會與她心靈相通,熟睡的他,乖乖地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也不動,大大的眼睛輕輕合著,起伏的呼吸使得微卷的睫毛,如蝴蝶一般輕輕飛揚,昨天,嚇壞他了吧,不過幸好他沒有事情,幸好沒有受傷。
努力抬起麻木的手臂,微微輕輕地撫摸上了小黎的臉頰,一張嫩白的小臉,還殘留著昨日的淚痕,睡夢中的小黎,彷彿感覺到了母親的撫摸,努了努小嘴,然後小身子扭啊扭的,重新扭進了她的懷抱,小手抓著她的病號服衣角,又重新沉沉地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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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憐愛地低下頭,吻吻小寶貝的臉。
病房的房門這個時候被開啟,展天雷走進病房,就看見了已經醒過來了的微微。
“醒了?好點嗎?”展天雷小聲地走到微微的床邊,問道。
微微無聲地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目光,複雜而難透。
展天雷明白了她眼中的複雜,低沉著聲音,繼續道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昨天……”微微吃力的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乾渴的厲害,喉嚨裡像是被打了一個結,艱澀的厲害。
展天雷又一次起身,倒了一杯溫溫的開水,扶著她起身,將一整杯攙扶著她喝下之後,這才開始慢慢地跟她解釋:
“那個人是何拘幽的父親何楚祥收買的職業殺手,準備來要我的命的。”
“何拘幽的父親,不是……”她記得何拘幽那個女人也是他的手下的人吧,可是為什麼她的父親會……莫非是想為女人報仇?!
“給我寶貝女人報仇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展天雷看穿了微微心中所想,細細地跟她解釋,“你不理我的那段時間,我不是離開了兩個月嗎,我去了美國,目的就是將原本已歸屬於何楚祥旗下的人馬全都用高價收了回來,也許他在那邊,也察覺到了我的動靜,所以坐立難安,想盡快解決掉我了,只可惜,二十年前殺不掉我,二十年後他依然還是殺不了我,他認為最值得信賴的手下,居然貪了他高額的賞金,只聘了一個三流的殺手來給他敷衍了事,導致現在這種局面的產生。”
“你說他二十年前曾殺過你……”
二十年前,他不正是十歲嗎,他登上御雷堂堂主的年紀,也是他的父母……
展天雷的眸光突然深沉,二十年前的慘劇,在他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會變得如此陰戾,變得如此憤世嫉俗,便是從那一悽慘的夜晚開始——
曾經他也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父親雖然是黑社會的老大,可是對他們母子一心一意,父親深愛他的妻子,他的母親也深愛著她的丈夫,半個人生中,他們都是並肩行走在一起,母親是父親的心靈的依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