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我們學的第一堂課。要騙過別人,就先要騙過自己,這是基本原則。所以你說的那些,也許已經潛移默化得成了我性格中的一部分。”
血無衣微微一笑,帶幾分嘆息:“確實,那只是你性格的一部分。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放棄,要找到你嗎?”
金藍想了想,道:“難道不是找我尋仇?”
血無衣笑得更開心了:“我難道是那麼睚眥必報的人嗎?”
金藍肯定點頭,告訴他真相:“是!”
血無衣也點頭:“我突然想起來你們吃了我紅樓好多東西。吃了我的就該給我吐出來嘛。你覺得我應該先找誰下手開膛破肚?”
金藍笑得牙酸:“我開玩笑,您別較真。”
血無衣“哼”了一聲:“裝傻扯話題的功夫倒是一點都沒變。”
金藍很文藝得嘆口氣:“時光是把殺豬刀啊。”
血無衣面無表情得轉臉:“得!你趕緊停了吧。”
金藍嬉笑一聲,才正經道:“咱們跟前世隔了都幾百萬光年了吧。怎麼會一點沒變?我自然會變,你其實也變了不少。”若是前世,這位會是更張狂。經過幾世修煉,他卻更多了滄桑,少了鋒芒,也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
血無衣沒說話。
金藍卻突然多了幾分內疚的心思。當日自己被這人禁錮,又多番戲耍,所以對他總是有種排斥感。後來下山,也是匆匆忙忙,並未多想什麼,並且以為從此當真再也不會見面。沒想到世事無常,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所以說,地球是圓的,只要你們在同一個空間,總有再見面的一天。
現下閒暇,再想前塵往事,突然覺得若不是因為自己,這人或許就不會那般執著,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血無衣是什麼人,只消一眼,就洞穿了金藍。
何況金藍向來不是難懂的人。
“能請你把臉上那副聖母般慈悲為懷傷春悲秋的表情收一收嗎?”血無衣無奈道,“有點膈應人。”
金藍抹把臉:就不能對你好點!
卻聽血無衣再道:“原本以為你無情,我無義,天下間再也不能找出比我們更絕配的來了。現在才知道,你原來是那麼有情有義的。”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好笑事情一般,哧哧一笑,“金藍啊,我當真不知道你是這樣天真的人啊。實在是幼稚得過分,跟你家那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倒是天生一對兒。”
金藍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新型物種:您覺得以您現如今十四歲的稚齡來評價人家十六歲的毛還沒長齊,會不會口氣太大了點?
血無衣翻個身,無視掉這位:“把你那眼神收起來,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回想一下被鯊魚追趕的樂趣。”
金藍“唰”一下起身,轉頭邁步,一氣呵成。
走出去幾步,才又頓下步子,有點赧然,輕聲道:“我欠你一個抱歉……還有謝謝。”
血無衣嘴角微微彎起,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等金藍不見了身影,血無衣才轉向邊上陰影處,好笑道:“看夠戲了吧?要不要我讓你們也成為這戲劇中一部分?”
“嗖”一聲,三條人影齊齊飛得沒影沒蹤。
血無衣閉上眼睛,十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正舒服。
瞌睡襲來,朦朧中,他似乎看到那白衣女人一臉淡笑薄情的模樣。
他嘆口氣,可惜,都是假的。原來那人的感情全都用在了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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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天災人禍
金藍走了一圈,結果終於在船尾找到了元魍。
這兩人說好的嗎?一人佔據船頭,一人霸佔船尾——周身盡是生人勿近的氣息,叫諸葛文才帶來的僕人活動範圍生生縮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