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皺著眉頭走了出去,只見自己的車左窗已經破了,一個光頭金鍊子正拎著一根一米多長的鐵棍比劃著,見沒有應聲,又是一棍子砸下去,前窗破成了蛛網狀。
七八個社會大哥抽著煙看著熱鬧,不時地還發出叫好聲,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式,而那些砸車的光頭金鍊子向四周拱著手,一臉的得意洋洋。
孫易陰沉著臉走了出來,金鍊子一指孫易道:“這是你的車,趕緊靠邊!”
“是你砸了我的車?”孫易冷冷地道。
“是我砸的,怎麼著,想比劃幾下子,瑪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金鍊子在手掌中拍打著鐵棍一臉的猙笑。
若是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說幾句好話,遞上好煙,然後把車開走就算了,可是孫易現在火頭正大著呢,哪裡會服這個軟。
那幾個看熱鬧的大哥當中有幾個人認出孫易來了,他們是參加過北河灘大戰的,甚至還有一個大哥手緊緊地捂到了肚子上,只覺得腸子都疼了,趕緊悄悄地退後,把自己藏了起來,肚皮上那一刀,腸子斷成了三截,要不是搶救及時,老命都扔下了。
就在金鍊子拎著鐵棍要動手的時候,從人群裡突然衝出來一箇中年大漢,飛起一腳就把金鍊子踹了個跟頭。
金鍊子大怒,一扭頭,竟然是自己的好哥們大魚哥,平時哥們好著呢,怎麼現在還朝自己動手了呢。
大魚哥長得很有特點,腦袋圓圓的,嘴巴也大,要是多那麼兩抹鬚子,還真像一條大鯰魚。
大魚哥臉上堆著笑,從身上摸出一盒黃鶴樓來,覺得拿不出手,趕緊扔開,從旁邊一兄弟手上借了一盒比較少見的外菸,拿著煙點頭哈腰地到了孫易的跟前遞上煙。
“原來是易哥啊,啥時候來的,咋不跟兄弟們打個招呼,也好給易哥接接風!”
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叫自己哥,讓孫易滿身的不自在,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大魚哥一臉的討好,自己也不好動手,接了煙剛想摸打火機,立刻三四個打火機擠了過來。
有便宜的塑膠打火機,還有價值不菲的銅的或是鍍金的賊破,見孫易的眼睛盯在金光閃閃的賊破身上,這個遞火的大哥立刻把火機一扣,二話不說就塞到了孫易的手上。
孫易被他們的熱情搞得哭笑不得,目光一掃,重點在幾個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他的目光讓這幾個大哥只覺得後背直冒寒氣,他還記著呢。
沒錯,孫易記得其中有幾個在北河灘大戰的時候出現過,就包括這個大魚哥。
大魚哥的表現好像當初不是去幹孫易的,而是給孫易助威的,伸著大姆指道:“易哥就是牛逼,北河灘一個打幾百個,反手又給了李老大一個大苦頭吃,牛逼得厲害!今天別走,我做東,易哥一定要給小弟一個面子,要不然的話我以後在道上都沒法混了!”
孫易笑了笑,沒有出聲,而是把目光落到了自己那輛車上,好好的車被砸碎了車窗,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大魚哥的心裡咯噔一下,飛龍跟自己是鄰居,也是一塊混起來的,前陣子飛龍去了外地,這才剛回來,有點不識泰山,得罪了這尊大神,要是人家找起茬來,這條命怕是都要交待在這。
大魚哥趕緊幾步衝了過去,照著飛龍的肚子上就是一腳,踢得飛龍更是一頭的霧水,一抬頭,見大魚哥正朝自己眨眼使眼色,眼珠子都快要飛出去了。
“馬上把車拖去修了,今天晚上跟易哥吃完飯,一定要見一輛閃閃發光的好車,要不然的話,不用易哥動手,老子就廢了你!”大魚哥說著,呲牙咧嘴的使著神色,恨不得揪著飛龍的領子把想法灌進去才好。
飛龍也是個有眼色,趕緊爬了起來找拖車,再也不敢向跟前湊和了,之前的囂張也讓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