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卻像是噴泉一樣不停地向外湧出著。
最終,巨漢長嘆了口氣,扔下了巨劍,努力地咬著牙,一蹦一蹦地向場外走,這鬥獸場太大了,半徑都有五十餘米,每一下蹦出去,都會有大量的鮮血灑在草坪上。
馬庫斯將十字劍收了起來向身上一背,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扶住了巨漢,在巨漢的臉色微變的時候道:“戰鬥已經結束了,無論輸贏,我們都盡力了,我們,本該是英雄的!與尊嚴無關!”
巨漢稍稍掙扎了一下便由著他託著自己向場外走去,到了休息區一坐下,才向馬庫斯低聲說了一聲謝謝,已經有醫生趕來檢視他的傷腿,馬庫斯拍拍他的肩頭,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看著這一幕,就連孫易也不得承認,這個馬庫斯還真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傢伙。
跟著,出場的是一名倭國的武士,對戰的是一名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自由搏擊者,那名倭國武士用的是標誌性的武士刀,而那名非洲自由搏擊者用的是一根木棍,至少那東西看著像是一根樹根似的木棍,上頭還能清晰地看到一些屬於木頭的木瘤和紋理。
孫易看著那個來自非洲大草原的自由搏擊者手上的木棍忍不住撓了撓鼻子,心裡頭琢磨著,這貨是不是有點二啊,他面對的那個倭國武士絕對是一個高手,那把武士刀看起來有些陳舊,但是刀鋒上的雪花紋路清晰,刀鋒閃亮,這種繼承自華夏橫刀的變種武士刀在鑄造工藝上,絲毫不比現代高階合金材料差,這一刀劈過去,就算是普通的金屬棍子都能一斬兩斷,更別提木頭棍子了。
正當孫易琢磨的時候,那個倭國武士突然大喝了一聲,雙手持刀,呀喝地怪吼著,一刀向那名非洲自由搏擊者當頭劈了過去。
果不出孫易所料,那個非洲瘦小子將手上的木棍一橫就要擋住刀鋒,孫易一咧嘴,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非洲黑小子手上的木棍被劈斷,然後整個人被一劈兩半的模樣,那把非同尋常的武士刀絕對能夠做到。
但是出乎孫易所料的是,那根木棍與武士刀交擊的時候,發出噹的一聲脆響,一蓬如同木質碎沫的東西迸飛了出來,但是那根木棍並沒有折斷。
“我槽,這不科學!”孫易一下子站了起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那根棍子有古怪。
非洲黑小子擋住了這一刀之後,手上的木棍一傾甩開了武士刀,整個人就像是非洲草原上的鬣狗似的一個子縱跳了起來,從倭國武士的上空翻了過去,那根木棍更是靈活地從身後繞過去向武士的後腦打了過去。
武士刀向身側一背再一橫,如同盾牌似的擋住了這一棍,刀棍交擊,又是一抹淡淡的木質碎沫落下,似乎只要時間足夠,交擊的次數夠多,那根鴨蛋般粗的木棍早晚都會折斷一樣。
藍眉的眉頭微皺著,手指頭點在下唇上,透著一股可愛勁,孫易正準備悄悄地突襲一下的時候,藍眉突然一拍手,嚇了孫易一大跳。
“那根棍子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我當然知道有問題,誰家的木棍能夠擋得住武士刀的劈砍!”孫易道,同時覺得有些奇怪,怎麼藍眉學會了說費話呢,在他的老家,北方的深山裡頭就有這種木頭,叫做鐵樺樹,生長在環境極其惡劣的地方,生長緩慢,木質極為細密,是製做堅實器物的極佳木料,在他父輩的那些年,這種鐵樺木甚至可以代替鐵器製做犁頭,可見這東西有多堅硬。
但是再堅硬的木頭也有一個底限,一般的刀劍甚至是普通子彈很難造成實質性的破壞,絕對不包括那個倭國武士手上的武士刀,那東西放到哪裡都算得上是難得的寶刀了。
藍眉橫了孫易一眼道:“我說的不是那種問題,而是他手上的那根棍子,似乎有其它的問題,你沒發現那個倭國武士的神態有些不太對勁嗎?”
男人總是粗心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