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琉璃知道,這男人是大男人的面子作祟。
果然,她這一說,努爾哈赤再要強,也不想毀了他“鷹王”的形象。於是,故作勉強地扯過琉璃遞來的披肩,一個俐落地圍上了腰,遮了他的重要部位。
“其實,你也真夠倒楣。”琉璃想緩一緩這緊繃的空氣。“不但被黑冢堡洗劫,還差一點死在這兒沒人知道。幸好是査茵擔心你那侍衛的安危,我們這才會發現你讓人綁到這兒來。”
“査茵,這名字有點耳熟,”努爾哈赤稍微想了下,“完顏査茵!塔世克最美的女兒。”他的記性一向沒話說。
“我勸你別打歪主意!査茵不喜歡你。”
“她喜歡安費揚古?”努爾哈赤是“過耳不忘”。
“你怎麼知道?”而琉璃則是“說了就忘”,忘了口風是自己洩漏的。
“告訴我有關黑冢堡的事。”努爾哈赤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於是,琉璃便把這陣子黑冢堡的種種惡行,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並且隨時回答著努爾哈赤的問題。
“這麼說來,不是黑冢堡太狡猾,就是完顏塔世克太無能了。”努爾哈赤的結論。
“不許你這樣說我爹!”琉璃抗議著。
“什麼,塔世克也是你爹?”努爾哈赤完全不記得,他有見過眼前的這位女子。
廢話!琉璃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就像所有的男人一樣,只記得美麗出眾的査茵姑娘。而這不就是她要的結果嗎?怎麼這一回,她不禁酸澀難言?
“我爹很盡力了,只是他太相信屬下的判斷,認為黑冢堡只是毫無組織的匪類罷
了。“琉璃索性轉了話題。而她提到的這個屬下,指的就是暗戀査茵的額圖渾。
“難道不是嗎?”努爾哈赤對琉璃的話感興趣起來。
“我認為沒那麼簡單。”琉璃的第六感再加上觀察所得,她早就嗅出了某些異樣的氣味,只是塔世克總把她的話當屁,連聞都不肯。
“怎麼說?”努爾哈赤不喜歡這女孩的長相,卻愛聽地那自信滿滿的語氣。
“他們的訊息太過靈通,每次總會在官兵追來之前就已無蹤。我想,他們除了有內應之外,還有聯絡的巢穴在城中,而普通的匪類是不會如此大費周張的,除非——”
“他們另有圖謀!”努爾哈赤接著說。
這個結論,頓時令他們兩人同時有默契地對望著。
一股心有靈犀的悸動,在琉璃的心中爆開了……
而看著琉璃的努爾哈赤,也有了似曾相識的記憶竄動……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問著,“我見過你!你是……是……”
琉璃心口一緊,屏著氣,深怕他想到了那夜她沐浴的一景。
“老大!你在哪裡呀?”突來的呼喊打斷了努爾哈赤的思緒。
“是揚古。”努爾哈赤知道該是出去的時候了。
果然,沒幾下工夫,安費揚古就把努爾哈赤和琉璃全給拉了上來。而此刻,天已漸白。
“老大,你沒事吧?”揚古愕然於努爾哈赤身圍的披肩。
“沒事。”努爾哈赤困窘地假咳了幾聲。
“琉璃,你嚇死我了,還好我遇見安費揚古,要他來救你們。哇!你的披肩怎麼……”査茵也愣住了。
“喔,他被洗劫一空了嘛!”琉璃扔下這句,便拉著査茵想走。
“喂,你叫她琉璃?”努爾哈赤問著査茵。
“有舍不對馮?”査茵是莫名其妙。
“你——真是那天的那位——媒婆?!”他看著琉璃又說:“難怪我老覺得你眼熟。”
“我不叫媒婆,我是完顏琉璃!”氣不過的琉璃轉身就走。
“這樣漂亮些,”琉璃以為他是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