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妹妹,請說!”
高梅說了,有點為安:“恐怕關大哥不會答應。”
芸姑道:“我知道不容易,關大哥他不認為是恩,他不會讓姜家報答。”
高梅道:“這是個原因。”
芸姑道:“還有就該是關大哥他看不上姜家女兒……”
高梅忙道:“芸姊姊,只能說或許彼此沒有緣分,關大哥不是這種人,要是,能嫁給他就不是女兒家的福氣,女兒家的造化了。”
芸姑道:“那就為他不認為是恩,不會讓姜家報答?”
高梅道:“還有個最要緊的原因。”
芸姑道:“最要緊的原因?那是……”
高梅道:“我不能說。”
芸姑道:“梅妹妹不能說?”
高梅道:“那是關大哥的事,得讓關大哥自己說,或許關大哥會對芸姊姊說。”
芸姑道:“或許?”
高梅道:“我不知道關大哥會不會對芸姊姊說。”
芸姑道:“關大哥他對梅妹妹說了?”
高梅道:“沒有,他沒有對我說,是他跟人打聽事的時候提起來,我聽見了。”
她沒說關山月殺“南昌王”報仇的事,她認為,也知道,那不該由她說。
芸姑沉默了一下,道:“那就看關大哥他會不會對我說吧!再說恐怕關大哥睡了,我這就找關大哥說去。”
她站了起來。
高梅跟著站起,道:“芸姊姊,願你說成,能嫁這麼一個獨一無二的好夫婿。”
芸姑一陣激動,抬玉手握住了高梅的玉手:“梅妹妹,不管能不能成,都謝謝你,要是能成,都是因為你的金言,我更感激。”
她緊緊握了高梅的玉手,鬆開,轉身過去開了艙門,走了,又隨手帶上了艙門。
高梅沒動,望著芸姑出去,望著芸姑的身影被艙門擋住。
轉眼工夫之後,芸姑出現在關山月艙裡。
對芸姑這時候來到,關山月顯然感到意外:“芸姑娘還沒安歇!”
芸姑道:“還沒有,我剛去看過悔姑娘了,也來看看關大哥,關大哥要歇息了吧?”
“還沒有。”關山月道:“貪看‘鄱陽湖’的夜景了,高姑娘也還沒有歇息?”
芸姑道:“梅姑娘說,捨不得睡。”
關山月笑了:“都一樣,睡在船上,生平頭一遭,本該早一點領略,早一點感受,可是‘鄱陽湖’的夜景實在太美了。”
芸姑道:“或許因為住久了,我倒不覺得,也因為累了,巴不得早歇息,早睡,還看什麼夜景?”
關山月又笑了,道:“我跟高姑娘已經是打擾了,還讓賢父女這麼操心勞神,實在很不安。”
芸姑道:“關大哥別這麼說,這是見外,姜家應該的。”
關山月道:“芸姑娘這麼說,就更讓人不安了,謝謝芸姑娘,也請代為跟老人家致意。”
芸姑道:“其實,我來見梅姑娘跟關大哥,也是請準了我爹,另有別的事。”
關山月目光一凝:“芸姑娘請準了老人家,另有別的事?”
芸姑道:“是的。”
關山月道:“芸姑娘另有別的事是……”
芸姑道:“我要以身相許,嫁給關大哥。”
關山月一怔:“芸姑娘這是……”
芸姑道:“姜家要報關大哥的大恩。”
關山月道:“芸姑娘,我說過……”
芸姑道:“無論關大哥怎麼說,姜家受關大哥的大恩,不能不報。”
關山月道:“芸姑娘,我不認為那是什麼大恩,甚至不認為那是恩,也不會讓賢父女報答。”
芸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