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孫的前宅總管充耳不聞,他顯然是非要看不可,他拾手指關山月,大叫:“人都闖進前院了,你等還能在這兒站著,還不快動手?”
那十幾二十個要動,但是都沒敢動。
因為關山月掌中的軟劍挺得筆直,那鋒利的劍尖已遞到了姓孫的前宅總管的咽喉前。
這一下驚住了整個前院,也鎮住了整個前院。
總管他站得離來人不近,來人是怎麼到了總管眼前的?在場這麼多人,都是不錯的練家子,誰也沒看見來人動。
姓孫的前宅總管嚇白了臉,既沒敢動,也沒敢吭一聲。
關山月說了話:“孫總管,兵刃沒長眼,一旦交手,而且是要人命的打法,很難不傷人,傷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傷一個兩個就不必在意了,你是不是願意往後宅通報了?”
姓孫的前宅總管說了話,他不是個練家子,沒受過這個,話聲都發了抖:“沒有用,就算我給你往後宅通報,我家老爺還是不會見你。”
他話聲方落。
一個低沉話聲從後宅方向傳了過來:“沒有錯,他知道白府的規炬,武領班,你也知道白府的規炬,怎麼還不下令?”
那位武領班一驚而醒,忙揚聲大喝:“動手!”
居然不管不顧姓孫的前宅總管了!
關山月道:“白家是不要你了,我則是不屑傷你,閃開!”
他軟劍橫栘,下落,劍身一抖,正拍在姓孫的前宅總管胳膊上。
不怎麼疼,可是拍的力道不小,姓孫的前宅總管站立不穩,橫裡踉蹌往一旁衝去。
這時候,那十幾二十個,還有關山月背後那些個已拾回了刀劍的,二十多把刀劍齊揮,已撲向了關山月。
關山月不願傷一個不是練家子的總管,可是對這些出身江湖的白家護院,他不願再留情了,他陡揚雙眉,振劍揮出。
寒光疾閃,血光進現!
驚呼與慘呼聲聲,鋼刀與長劍齊飛。
前後那二十多個,刀劍都已不在手裡了,虎口迸裂,滿手是血的算是幸運:右手齊腕不見,血流更是嚇人的,這輩子要落個殘廢了。
武領班驚住了。
孫總管更是差點沒破膽,沒嚇癱。
關山月一臉冷肅,提著軟劍要往後闖。
前院沒人敢攔他了,也沒人能攔他了。
後宅騰起兩條人影,疾快射落,擋住了關山月。
兩條人影從後宅騰起時,衣袂飄閃,獵獵作響,疾快射落時,帶著一陣勁氣,聲勢驚人。
那是兩名灰衣老者,年紀都在五十上下,一瘦削,一高大;瘦削的長眉細目,長髯五綹,高大的豹頭環眼,鋼髯如蝟。
豹頭環眼高大老者一射落便道:“後生,你使的這是什麼劍法?”
長眉細目瘦削老者接著道:“你才多大年紀?”
難怪他倆會這麼說,他倆一臉都是驚容。
關山月淡然道:“這都無關緊要。”
長眉細目瘦削老者道:“你哪門哪派出身,從哪裡來?姓什麼?叫什麼?”
老套。
關山月依然淡然:“這也都無關緊要。”
豹頭環眼高大老者道:“你要知道,不進白府大門,你還可以全身而退,一進白府大門,你就已經來得去不得了,如今你更是別想走了。”
關山月道:“好叫你二位知道,沒有見著貴東白老爺,我不會走!”
長眉細目瘦削老者要說話。
關山月已然又說了話:“其他的一概無關緊要,不必再說,要緊的只有一樣,貴東白老爺見不見我。”
長眉細目瘦削老者道:“跟你說不止一遍了,我家老爺不是什麼人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