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高興,哭什麼?”
神種佛胎,倒是頭一回聽說,新鮮詞兒!
關山月跟中年女子互望了一眼。
哭的女子道:“可是我怎麼辦?”
“怎麼辦?”說話女子道:“老和尚這不是叫你搬進寺裡來住,等著在這兒生了麼,神種佛胎,生下來就得供著,到那時候你就成了神媽佛娘了,多少人燒香磕頭,要什麼沒有?”
神媽佛娘,又是頭一回聽說的新鮮詞兒!
哭的女子道:“我不要,我不要當神媽佛娘……”
說話女子不但急,還大驚:“死丫頭,你怎麼敢這麼說!這不是冒犯老佛爺麼?你不怕遭天打雷劈,下地獄?你想害死咱們全家?’哭的女子道:“我……”
說話女子道:“你什麼你,你乖乖聽話在這兒住著,把這神種佛胎生下來,再敢哭,再敢冒犯老佛爺,你爹跟我就不等你招這大災、惹這大禍,他去一頭碰死,我去上吊投河!”
就這麼幾句,哭的女子不哭了,也不再說什麼了。
顯然是不敢再哭了,不敢再說什麼了。
是母女倆。
這樣的女兒!
這樣的母親!
中年女子臉色早變了,煞白,望之嚇人。
關山月雙層揚得老高,煞威更能嚇破人膽。
中年女子道:“看來還不止騙財。”
關山月道:“不錯。”
中年女子道:“這只是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有多少。”
關山月道:“不錯。”
中年女於道:“進去問清楚了。”
關山月道:“得說你我是老和尚所派。”
中年女子道:“怎麼?”
關山月道:“老和尚是一夥,這個做孃的就是我說的信得入了迷的那種人。”
還真是!
中年女子道:“我知道了。”
她跟關山月走過去敲門,她在前,關山月在後。
這間禪房裡是兩個女子,由女子在前敲門,說話,比較好。
剝落聲才起,禪房裡立即響起說話女子話聲,聽得出來,相當緊張:“誰?”
中年女子說了話:“老住持派來的,有事兒,開門。”
不管老和尚是什麼人,是幹什麼的,尊稱一聲“住持”,應該沒有錯。
一聽是老和尚派來的,很快的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中年村婦,還真是個村婦,不但是村婦的穿著打扮,也一臉的村婦像,一見是兩個人,還有個男的,她一怔。
她那裡一怔,中年女子這裡把門推開了一些,跟關山月進去了。
許是聽說是老和尚派來的,中年村婦只愣愣的站著,任由關山月跟中年女子進入禪房。
其實,村婦就是村婦,就是沒聽說是老和尚派來的,碰上這種情形,中年村婦她照樣只有愣愣的看著關山月跟中年女子進入禪房。
兩人進了禪房,關山月隨手關上了門。
看見那哭的女子了,是個年輕村姑,雖然是村姑打扮,可是細皮嫩肉,長得挺好;原本在床上坐著,如今站了起來,低著頭,垂著的兩隻手裡捏著一條布巾,顯得很不安,看得見,臉上還有淚漬沒擦掉。
中年女子說了話:“老住持前頭忙,派我來問問,還要什麼?”
這是開場白,沒話找話,既然是搬來這兒住了,這麼問應該也不會錯。
中年村婦滿臉陪笑,連忙答話:“不用,不用,有三頓飯吃就行了,別的我會送過來,我每天不是都來麼?”
中年女子還跟她客氣了一句:“讓你跑累了。”
中年村婦忙道:“應該的,應該的,閨女是我的,再說,這也是為佛爺盡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