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毀了一副好畫,只是莫崇明的心全不在此。
“回老爺已經辦好了,蔚木蕁一家搬去了城郊別院。”
莫崇明放下筆,揮揮手,“你下去吧。”等到家丁走後才疲憊的坐回椅子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老爺,雖說莫漪君是您的女兒,可家中還有大少爺二少爺和大小姐,您……為了她冒這麼大的險得罪方子朝那一群人,值得嗎?”老管家慢慢地走到莫崇明桌前,慢慢的為他續了杯茶。
莫崇明苦笑,“大少爺?二少爺?哈,哈哈……”緊接著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傳出的陣陣悲涼讓老管家有些害怕,“老張啊,你跟了我快三十年了,這話也憋在我心中十多年了,今兒我就告訴你,漪君,她、她是我唯一的親骨肉!這都是報應,報應!”
22、躲過一劫 。。。
那個人帶著蔚家來到城郊一所二進的宅院,名叫清音小築,要比蔚家老宅大上不少,亭臺水榭九曲迴廊,裝點的甚是別緻雅觀。除此之外還有二三十個護院、八名侍女,護院們日夜巡邏,把個清音小築守的鐵桶一般。
本來人家的侍女蔚家人也不好像自己家的一樣使喚,可那些侍女主動擔起了洗衣煮飯打掃之類的重活,並且做得井井有條貼心至極,明顯是經過訓練的。
侍女多了莫漪君也就更閒,眼看著下午秋雨簌簌落下,打落了滿地的殘花,莫漪君手拿書卷斜倚在窗前,與這秋雨中的小院相映成景。
若離的近了就能看出莫漪君手裡的那本書是反著拿的,她心不在此,眼角始終撇著桌上那塊布。大紅的布上繡的一對鴛鴦栩栩如生,那是娘出嫁時外祖母穆巧巧給娘繡的鴛鴦枕套,現在竟然又回到了她手上。
舒婉柔離開尚書府時因為是被休,所以淨身出戶什麼都沒拿,這套鴛鴦枕套也自然而然的就留在了莫崇明那裡,只是沒想到莫崇明竟然一直留著,還在現在做了信物!
二十二年,舒婉柔不曾在她面前提過莫崇明,現在那麼突兀的出現了,還幫了她這麼大的忙!那個所謂的爹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把他們安置在這後莫崇明一直沒有派人來自己就更不曾來過,莫漪君心中雖疑惑重重但也無人能幫她解答。
這件事蔚木蕁一直沒問,也不讓家裡的人問,莫漪君有時候覺得蔚木蕁已經猜到了是誰,只是不想提起她的傷心事罷了。
想起蔚木蕁,莫漪君嘴角泛著淡淡的笑意,自從上次蔚木蕁捨生保護她莫漪君就安心了許多,她不求能成為鄭文那樣深深印在他心裡的人,只要在他心中有個位置然後靜靜地伴著他一直到老,那樣就夠了。至於蔚木蕁是市井小民還是封侯拜相都無所謂,再有權有勢也不過是後人口中的一段歌謠。
只是,每每想起鄭文,無論蔚木蕁是不是與她只有咫尺之隔,莫漪君都覺得蔚木蕁與她很遠很遠,遠的像一層水霧,輕輕一擦便不見了。
莫漪君心中越想越亂,恰在這時雨打在殘荷上發出叮咚的聲音竟然也很悅耳,“小紅,姑爺快回來了吧?”
小紅就在莫漪君身旁,莫漪君發怔,她就呆呆的看著,被問到話才回神,“啊,恩,是啊,上次這時辰都回來了。”今天是蔚木蕁鄉試最後一科,眼看天色漸晚,也該回來了。
“恩,小紅,上次的雞湯他好像很喜歡,我們再去做吧。”莫漪君有些頑皮的一笑,甩開那些不開心的事,也不聽小紅的意見雙手拉著她就像廚房走去。
“啊?小姐,還做啊,我、我還負責殺雞啊?”小紅的臉瞬間比苦瓜還苦,小姐自從那次殺雞不成以後再也不自己動手,都交給了她!
“小紅,你最好了。”
“哎哎,小姐,那把傘再走看澆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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