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是因為想著桃杏家境差,管事的一時心軟,所以才收進了茶莊做事。試想一下,一個如此清貧之人,怎麼可能會進出穗安樓?穗安樓光是一碟點心就足以一個尋常人家的半月口糧。看來,這其中似乎還有一些貓膩。
顧三公子皺眉,又聽著厄明繼續說道:“屬下還查到,這位桃杏,還有一位姐妹。說起來也巧,公子你也見過。”
“是誰?”他見過的人很多,自然是不知道厄明說的是誰。
“是三少夫人從煙花樓找回來的那名女子。”厄明臉色有些尷尬,說起來他還真有點驚訝。當時若不是聽了公子的吩咐暗中查詢此事,到如今為止,他都還不知道那晚的好戲,竟然都是由三少夫人親自導演的。可憐了顧三公子,白白讓人佔了便宜。也幸虧三少夫人走得早,不然三少夫人要是哪天再多找幾個煙花巷子裡的姑娘到顧府,顧三公子的一世清名就這麼被三少夫人給毀了。
顧三公子想了想,厄明說得如此明白,他當然是知道的。當晚,那名女子簡直是熱情如火,讓人無法招架,他也是一時心生懷疑,所以就讓厄明暗中打探。只不過沒想到這個結果確實讓人震驚,從古至今,哪有給夫君送美嬌娘的娘子?恐怕,也就只有柳眉妝了。而這世上,也只有一個柳眉妝。腦海裡忽然想起柳眉妝那日醉酒時的媚態,顧三公子勾唇淺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聞著顧三公子的言語,柳眉妝腦袋忽然一亮,她好像想起什麼來了。果然,顧三公子才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
誰在那裡
她還記得,次日她問過顧三公子自己可有失態。然而,顧三公子當時回答她的卻是沒有,只不過就是在八仙桌上跳了一段舞而已。這麼說來,顧三公子根本就沒有告訴她那晚上到底撒了什麼酒瘋,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原來顧三公子一直都是在自己面前扮豬吃老虎。他明明早就知道了自己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可是卻是一直默不作聲,毫不動作,可見,顧三公子有多腹黑。
倒是沒想到回來一趟柳府,竟然還能夠有如此大的收穫。她自然知道厄明口中的那名女子是誰,不就是她當時看中的性格潑辣至極的小煙兒嗎?小煙兒竟然是桃杏的姐妹,看小煙兒的年紀,也絕非雙十年華,厄明既然說桃杏已經雙十年華,那麼小煙兒必然就是妹妹了。
顧三公子回過神來,他是怎麼了?長這麼大,倒是第一次如此的牽掛一個女子。平日裡,多得是女子送上門,只為求他看一眼,可是他的腦海裡,卻是隻記住了那個懶惰的女子。看了看日頭,若是以往這個時候,那名女子此刻應該正躺在緋月居的桃花樹下淺眠吧。這幾日,他一直將自己封閉在緋月居不曾出來,彷彿在那裡就能夠感覺到她還在一樣。儘管緋月居燒的面目全非,可是裡面卻滿滿都是她的味道。
厄明看著顧三公子的臉色,看吧看吧,公子又在想那個懶散不堪的三少夫人了。他對三少夫人惟一的印象就只有懶,嗜睡的標誌。還有一樣,就是三少夫人說他這張臉是張死人臉。他當時要不是礙於人家是自己的主子,不將對方打得鼻青臉腫才怪。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趣過,也沒有這麼被人笑過。
“厄明,除了這些,你還查到了什麼?”顧三公子問著厄明,厄明辦事謹慎,若是沒有查到一定的東西,是絕對不會開口的。這一點,也是他一直都知道的。而這一點,也一直都是厄明的習慣。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厄明這種的妥當,也贊同厄明這一點。
“公子果然厲害!”厄明笑著答道,這樣子分明就是在拍馬屁。
“厄明,你不是適合拍馬屁。你拍馬屁的時候,臉是僵硬的,還記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