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純粹是無妄之災,在這樣的氣氛下忍不住吐槽,“那個遊戲的偏向,完全是琴酒那夥人吧!”
最好是真的徹底毀滅了,不然,作為公安,他理智不了。
黑麥沒有回答,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他能察覺到藏在暗處的殺意。
“你那邊…有危險嗎?”他一邊走著,一邊詢問。
波本頓了頓,否定,“沒有變化。”
既然身份被證實了,下一步就該被處決了,會被追殺並不奇怪。
“嗯。” 黑麥做好了交戰的準備,口氣還挺輕鬆,“我這邊要開始忙碌了。”
因為照片傳送的人不同,代表著即將面對的追殺也不同,他大概是被粗略的下達了處決的命令,設定賭/局的兩個人發現是平局,興趣開始減弱,於是交換處罰“叛徒”,朗姆對他興致缺缺,只要弄死就算了結。可波本不一樣,琴酒應該是“興致”正濃呢。
介於彼此相似的立場,他收起了對波本的嘲笑,“總之,祝我們好運。”
在結束通話的前一秒,波本聽到了那邊異常的響聲,按照黑麥離去的時間計算,應該與這邊相距不是很遠。但先不說對方是否需要幫助,他此時也分/身無暇,冷靜以後該去面對了,唯剩的同期好朋友與有過一段虛情假意的情人,總要有個結果。
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重新點了一杯咖啡,才撥通那個熟記於心的號碼。
“喂喂——”調整到輕鬆的狀態,彷彿收到的不是致命信件,而是一封畫滿了愛心的情書,他看著玻璃窗上的影子,嚴肅的模樣卻發出了甜美的聲音,一如他們這段離奇的糾葛,總是表面晴朗,內裡狂風暴雨,“許久沒見了,要找個地方約會嗎?”
那邊先是一聲令人不愉快的嗤笑聲,像是在嘲笑他的偽裝有多麼脆弱,然後是出乎意料的拒絕,“說什麼呢,誰要和條子約會啊,給你機會抓住我嗎。”
“你才是說,說什麼呢,明明是你想要抓住我。”波本語氣不變,他們當然不會再有隨意吵兩句再滾做一團的浪漫約會,他不相信琴酒還會去計較這種口頭上的捉弄。是啊,捉弄,少了感情的調和劑,任何曖/昧的話語不過是噁心人的手段。
琴酒沒有再否認,卻還是沒答應見面的要求,“比起約好地方來一場無聊的燭光晚餐,我更喜歡主動創造別的驚喜。你付出點努力,猜猜我的心思,別總是想要不勞而獲。”
所以,是要他去找人,翻遍人群,靠著不知道正不正確的提示,去找有意躲起來的人?
波本抿了抿唇,不確定這種新的折騰方式最後是不是人財兩空,或者說他該去找伊達航——因為綁/架/犯不會離得太遠,尋找人質的劇情上演後,興許還會弄點什麼爆/炸/性的物品來新增可觀看性。
“驚喜什麼的…”他知道問不出答案,只是想就另外一點表達想法,“有點恐怖。”
“是嗎。”那邊極其平淡的敷衍,伴隨著“刺啦”的聲響,應該是火柴點燃的動靜。
“是真的。”波本頓了頓,想了個自以為還算恰當的比喻,“就好像在結婚的前一天,突然聽到了按鈴聲,開門接受到快遞,開啟一看竟然是隱瞞的上一段婚姻的證據。”
其實在琴酒回到東京的那天,他就有預感,想要的結局很快會到來了。
別管具體的心情如何,他必須是自信的,懷帶著“正義不可戰勝”的信念感,他相信最後的結局一定是組織被覆滅。所以他在等待,但沒想到中途會發生意想不到的意外,不僅僅是指被拆穿的身份,而是被用來威脅的人出乎意料了。
“……”
“稍微給點提示嘛,我並不是很擅長尋找啊。”他聽見自己這麼說道。
努力回想屬於彼此共同回憶的合適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