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父。
“這是怎麼了……”我抓住他傷痕累累的手,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丫頭,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快收拾個房間給你師父休息。”緊跟在擔架後面的陸神醫走了過來。
“嗯,好好。”我擦了擦眼淚,趕緊讓他們將師父抬進我的屋子。
坐在床邊看著師父,問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師父從一到那的時候就感了風寒,但是他身子骨好,覺得沒什麼大問題,一行人就直接去桃源渡入口布陣了。入口處險峻異常,這些人中只有師父精通奇門遁甲,宇文懂一些作為協助,其他人基本上沒辦法幫忙,所以兩個人三天三夜沒有好好休息,直到入口布置好了才勉強睡了點。師父那時候已經開始發燒了。
第四天上他們開始堵桃源渡四周山上漏洞,這些漏洞都是師父發現的,多數在異常險峻的山巔,平常人根本就到不了,只有高手可以憑藉輕功和利器攀上去。師父和宇文兩個先爬上高山,然後將一尺長的粗鐵釘釘進山縫,拴好繩子,其他人透過繩子上來。漏洞的樣式各不相同,有的直接壘上石塊就能堵住,有的需要埋上陷阱,有的必須要用火藥炸塌。他們那幾天一直小心翼翼,一直到最後一個漏洞──那根本不是漏洞,而是兩峰之間一處極窄的一道裂縫,山峰如同斧劈刀削一樣,根本就難以下手,那縫隙更是曲折嶙峋,乍一看去根本就無法透過。桃源的人都說聽說過這個險要,這裡名叫一線天,根本沒法過人。這裡山勢險峻、縫隙狹窄不說,縫間還有常年棲息在裡面的毒蟲毒蛇,從裡面透過根本就是要做好必死的決心。但是師父卻說,他當時就是從那處爬進來的。事實上,那個縫隙貫穿了整個山脈,從谷外爬的夠高就能看到,雖然師父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是在場的人可以料想到,當時他進來的時候有多艱難。
他們在下面商量很久,最後決定先用小石頭把下面堵上,然後每隔十幾米分別埋上一處火藥,點上火以後,以火藥爆炸的威力將石頭炸碎,將整個縫隙震塌。炸藥的擺放要非常小心,聲音不能大,不然會被谷外的人發現;爆炸力度也要再三計算,否則稍有偏差就有把裂口加大的危險。恰好天權的一位長老有家傳的手藝,但是他武功不高,一個人無法進山縫。所有人中只有師父走過一遭,他說記得幾個好落腳的地方,就在前面探路,宇文背著那位長老跟在後面。他們從谷外上的山,一路開鑿到谷內,那位長老安裝火藥的時候,宇文和師父就一左一右的保護。他們幾個在山縫中根本沒法休息,昨天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快到谷內了,大家鬆了一口氣,誰知在一個火藥點上,長老一錘鑿進去竟打進一個蛇窩,師父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要攻擊的毒蛇,可因為動作太突然,腳下的石頭掉落下去,他一腳踩空,腿在鋒利的岩石上劃破了,還卡在裡面不能動彈。
他們費了很大勁才把師父拉上來,本想要把他送下來,但是師父用自己的衣服捆了捆傷口,堅持等弄完所有的炸藥再一起走。就這樣三個人,愣是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完成了這個巨大的工程。火藥爆炸,長長的縫隙被亂石堵得死死的,所有的人都歡呼,師父卻在此時暈了過去。大家才發現他已經燒得很厲害了,被劃破的地方竟然深可見骨。
我聽他們說的就不由的膽顫心驚,師父這哪裡是幫忙,明明就是在賣命。而我竟然還在他冒著生命危險的時候,盼著他回來再救青巖,此時想想,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
眾人在屋裡坐了一會兒就被陸神醫打發過下去了,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師父、陸神醫、宇文幾個人。我拿起手帕沾著溫水潤著師父的嘴唇,陸神醫若有所思的捋著自己的山羊鬍子,宇文面色鬱郁的站在陸神醫旁邊,幾次開口想跟我什麼,但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陸神醫轉過頭對宇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