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曉得的,”嬤嬤應了,趕緊吩咐下去。
江元鎮進來的時候看見她雙眉緊緊皺著,不由奇怪:“怎麼,今兒太累了,還是有棘手的事不好處理?”
胡桃兒瞥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擔心麼,呂家人這麼容易就放棄了,實在讓人心裡不踏實。”
聞言,江元鎮也是若有所思:“這倒是,呂家人都是難纏得緊,尤其那個呂老太,實在不是個容易打發掉的。這麼容易就放下了,不像是她的品性。”
“我已經叫人盯著了,若是有風吹草動,立刻就來回稟。”
聽罷,江元鎮笑著讚道:“還是郡主想得周到,若是人手不夠,讓我底下的小子盯著也是一樣的。他們最近鬆散得很,分派點事情下去也好,免得都想著躲懶去了。”
胡桃兒一聽,不由笑了:“最會躲懶的人不是你嗎?天天窩在將軍府不見人影,都不知道藏哪裡去了。”
江元鎮抓抓頭,無奈地道:“你知道大嫂還坐月子,老大一身的火氣沒處使,我若是不藏起來,郡主就能天天看見我鼻青臉腫,好不可憐,估計連回房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能伺候得了郡主?”
聽著前面,胡桃兒還有點擔心,誰知道他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她不由啐了一口,紅著臉道:“胡說什麼,我累得很,哪裡需要你伺候來著?”
“是,郡主太累了,還是為夫來伺候你。”江元鎮說完,伸手把胡桃兒抱起,兩人一股腦地跌入床榻裡。
胡桃兒輕輕踹了他小腿一腳,外頭的房門已經被有眼色的嬤嬤給關上了,江元鎮再不客氣,伸手扯下簾子,便解開了身下人的衣襟,大掌便探了進去,叫她被揉搓得滿臉通紅。
江元鎮笑了笑道:“安兒十分可人,長大了也是個美人胚子,又乖巧聽話。不如我再努力努力,叫郡主也生下一個孩子,讓院子裡熱鬧一些?”
他剛解開胡桃兒的衣衫,便見她眼圈有些紅了,不由慌了手腳:“這是怎麼了,我是說錯話了嗎?”
“沒有,我這是高興著呢。”胡桃兒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嫁人,雖說有太上太后一直護著,但是那些貴夫人背後如何議論她,自己是知道的,沒什麼好話。
尤其說她不管進了誰了家門,都是壞了別人的家族血脈,簡直是把胡桃兒當作是什麼髒東西一樣,叫人難過至極。
如今江元鎮待她極好,還說要生下兩人的孩子,一點都不忌諱胡桃兒另一半的胡人血脈,自己怎能不高興?
胡桃兒揉了揉眼,伸臂摟著他道:“生下的孩子,說不定眼珠子的眼色跟別人不一樣。若是一個藍眼兒,少不得嚇著人了。”
江元鎮深知她這樣問,是一種試探,也是在害怕。
他緊緊摟住胡桃兒,低喝一句:“誰敢嫌棄我江家的孩子,我第一個就把那人嘴巴給縫上了!再不行,叫上底下的一幫小子,夜裡用布袋蒙著頭拖到巷子裡狠狠揍一頓。”
“哪有這樣霸道的?”胡桃兒紅著眼,卻是笑了。
第二天清早起來,胡桃兒還渾身軟著,胸口一串緋紅的痕跡,讓伺候的嬤嬤看見了,她有些不自在。
洗漱好了,她又換上華貴的衣衫,今兒是自己第一次招待貴客,打入貴夫人的圈子,自然不能失禮了。
打扮停當,水榭也準備好了。
府門一開,賓客如雲而至。一時間,趙府好不熱鬧。
看見出門迎客的是敏郡主,貴夫人們都是一怔。大家都是人精,哪裡會給胡桃兒難堪,一個個笑眯眯地上前跟她寒暄。
胡桃兒起初還有些緊張,強作鎮定,回頭看見其實沒想象中那麼難,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不請自來的官夫人還不少,幸好留了座,她笑吟吟地迎客,舉止利落大方,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