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滴冷汗。我從來不知道我還具備讓班花愛慕如此之久的魅力。
原來我對異性不是沒有吸引力的。……做GAY真是白白浪費了……
“她們…………看上我哪一點哪?”無視身邊高大男人不大友善的目光繼續追問。作為一個據說“長著同志會喜歡的臉”“很討男人喜歡”的不幸男性,我會對女孩子的垂青分外好奇也是理所當然的。
向真再次不那麼正經地打量我一遍:“因為你長得很不錯……成績又好,最重要的是,你幾乎從來不和女生說話。”
有,有嗎?原來我不知不覺中還是遵循了自己的性向,自動把女性全部格式化了。
“我們班女生還比試過看誰能最先跟你對話超過十句,大家拿這個下過賭注的。”
“……………………”完全沒印象……,“最後誰贏了?”
“黑馬一匹。”向真很惋惜,“居然是卓藍,害我們都賠慘了。”聽他的語氣好象是在買馬票。
“卓藍,快過來,亦辰在這裡。”這很雞婆的女人是邵纖,聽說她很快就要結婚了,新郎身價百萬,未來公公還是X城實權人物。從她身上的GUCCI和手裡的LV也能看得出來。邵纖火辣漂亮,善於把握機會,一切都順理成章。
相比之下卓藍就素淨含蓄得多。她和以前比起來並沒有多大變化,還是纖纖瘦瘦,乾淨秀麗的娃娃臉,長直黑髮,滿臉羞澀的乖巧,賞心悅目,一點也看不出來還大我三歲。
之所以對這兩個人印象分外深刻,大概是得益於大學時代邵纖一天到晚帶著卓藍在圖書館圍追堵截我,請教形形色色匪夷所思的難題。拜她們所賜,無論教授出多麼天怒人怨的怪題我總能輕鬆拿一等獎學金。
邵纖明顯對陸風的興趣比對我這個舊日同窗要大得多,快結婚的人了還衝著帥哥猛放電。剩下我和卓藍兩個不善言辭的人相顧無言地傻笑。
寒暄幾句,各自散開拿盤子吃自助,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聊天敘舊。期間陸風差點出了大丑,那家夥慣性作用地去總檯結帳,把晚到一步的向真嚇了一大跳。同學會大家都是AA分帳,籌好錢交給班長由他主持大局,誰知道會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同事”搶了先。
向真這一吃驚非同小可,連連盤問我一個月薪水有多少,還以為單位是美金,得知數目並不特別豐厚以後,就感動得熱淚盈眶地握著陸風的手連聲說他太客氣了,無論如何要原款奉還,並且堅持不肯收陸風的份例。陸風捏著被硬塞進手裡的一大疊現金表情僵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你白痴啊。”我衝他小小聲。
“我怎麼知道你們是AA制。”他悶悶地。
“廢話,大家都是工薪階層,又沒有什麼豪富巨頭,不AA能找誰做冤大頭?”
“豪富?要說豪門千金,你同學裡也不是沒有。喏。”他朝著邵纖她們的位置揚揚下巴。
“邵纖不過是剛要嫁入豪門,目前還是平名百姓而已。”
“不是她,是她旁邊那個黑頭髮的。”
一群都是染得亮麗奪目的咖啡色亞麻色淺褐色,黑的是……開什麼玩笑,卓藍?
“你看走眼了吧?”我記得剛進大學時家庭調查表上父母職業那一欄五花八門的資料裡,她填的是“母:待業在家,父:公司文員”,誰都知道她從來不像其他的女生一樣去昂貴的時裝店買衣服鞋子,大學女生引以為傲的時尚品牌在她身上都看不到,據說因為X城物價比其他城市要高出許多,她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家裡一箱一箱按時寄過來的。
“咖啡色頭髮那個從頭到腳加起來還抵不上她一隻鞋子呢。”
我第一感覺是荒謬,但陸風的眼力又實在是不容置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