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啦!”
玉沒好氣地答腔。
玉的眼睛和由紀向上仰望的視線對在一起。
自洞外射入的月光將兩人染成一面蒼白。
由紀面露了微笑。
然後她輕輕地把頭靠在玉的胸膛。
“玉,玉。”
一邊在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由紀一邊用臉頰磨蹭他的胸口。
經由紀這麼一挑逗,另一個衝動在玉的體內開始萌芽。
那股能量就快斬斷來自靈魂的束縛。
上嗎?要上嗎?她這樣是不是表示我可以大膽進攻也無所謂呢?
正當玉就快要臣服於原始衝動的時候——不經意揚起的視線裡,赫然出現了跪坐在地上、關注著兩人發展的羽染靜。
“嗚、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玉的尖叫嚇得挺直了背,猛然轉頭面向空地的由紀的視線裡,果然映照著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裡的羽染靜。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靜一聲不響地站起身後,踱步到樹洞前,深深低頭一鞠躬。
“失禮了。禮貌上我應該出個聲的,可是總覺得這個氣氛不宜開口打擾,一不小心就觀摩起來了。”
“拜託你出個聲好嗎!出個聲又不會死!”
“不,我本來想說等你們完事了再出聲也沒關係。”
“你說完事是怎樣!”
“你說完事是什麼意思!”
“你們兩人異口同聲地吐槽了呢。”
“還不都是因為你說了完事兩個字!”
“羽染小姐,完事是什麼你說清楚啊!”
靜一邊用手指挖耳朵,一邊別過頭看往其他方向,用小聲到彷彿只有她自己聽得見的音量說:
“當然就是指交尾了不是嗎?”
“你剛說什麼來著?”
“你剛說什麼?”
靜把頭轉回來,用淡然的聲音表八:
“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可以繼續坐在這個特席觀賞兩位的夫婦相聲。”
“誰跟誰是夫婦啊!”
“誰跟誰是夫婦了!”
“一直這樣大聲嚷嚷下去會有危險。你們倆要繼續單獨兩人過夜呢?還是跟我一起回撥布新町?請選擇。”
玉和由紀面面相覷,發現彼此的身體至今依然如膠似漆地貼在一起,兩人頓時嚇了一跳。
鏗!鏗!
樹洞裡響起了兩個沉悶的聲音。匆忙想起身的結果,導致兩人同時一頭撞上了樹洞的頂端。
靜跪坐在地面,欣賞著痛苦地揪著一張臉、抱頭縮成一團的兩人。如果現在旁邊備有茶點,她肯定會二話不說抓起來放進口中,這就是羽染靜的作風。
“你欣賞個屁。”
玉滿嘴不雅的牢騷爬出了洞外。
“拜託你不要欣賞好嗎?”
由紀也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樹洞。
“久坂小姐,你身體無恙吧?”
經這麼一問,由紀這才發現儘管自己步履蹣跚,至少雙腳已經可以動了。藥效終於有消退的跡象。
“沒什麼大礙,慢慢走的話就沒問題。”
“那麼我們就慢慢走回去吧。玉先生,麻煩你牽好由紀小姐的手。”
“好啦。”
玉伸出右手握住了雙手被固定在後的由紀的胳臂。
靜則牽起玉的左手領在前頭。
“久坂小姐的枷鎖必須等回到町內才能解開。希望玉先生能慎重地善盡護衛的責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