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沉吟一下,突然說道。
自己來到洛陽,除了一開始,這兩人有些不恭敬之外,後來倒是心服口服,辦事還算得力,因此也提點一下,免得他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侯爺也要離開,不知所為何事?”
上官龍十分詫異問道,
他還以為蘇辰遣走下人,是要集結勢力大動干戈,或者圖謀洛陽,沒想到也要離去,這又鬧的是哪樣?
心裡暗自就有了些喜意。
蘇辰離開,他當然極為高興,少了一個人在上面管著,使喚著,安逸消遙的日子又回來了。
上官龍陰癸派出身,江湖習氣較重,說得不好聽就是為人較為魯莽,不太動腦子。
想到什麼就問什麼,情緒也遮掩不住。
蘇辰面色一沉:“這不是你當問的,只管聽侯命令就是,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本座就要提大兵北進中原,到時候你們可為內應,輕取洛陽,在此之前,萬萬不可壞我大事。”
“屬下不敢!”
上官龍被蘇辰眼神一掃,只覺得心裡所思所想全都暴露人前,如同不穿衣衫立於冰天雪地之中,寒意透徹心肺。
他一個激凌,連忙拜伏於地。
榮鳳祥老謀深算,卻是穩重一些,心裡卻想得有些多。
他家洛陽商會跟洛陽官方很有牽連,勢力廣佈四面城池,對自保之道更是有著許多心得,跟上官龍不同的是,他此時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凜,連忙跟著拜倒說道:“主上離去後,我洛陽商會當盡力撇清與主上的關係,關鍵時候也會讓出一些利益,一定保全自己,不讓主公憂心。”
上官龍一愕,轉身望去,不知這位似敵似友的多年搭檔為什麼要找死,這樣生分的話也敢說?
不得不說,蘇辰自白馬街仙鶴樓一戰之後,無形之中就又多了許多王霸之氣。
他的面色一沉,上官龍兩人直感自己喘不過氣來。
這不關其他,而是大勢,是驚人戰績帶來的實力震懾。
如果說他們之前還存有虛於委蛇、暫且忍耐的想法,此時卻是已經死心塌地,去了觀望的心思。
單身一人就能把李世民的天策府、慈航靜齋甚至天下大宗師都統統壓制,如此威風煞氣,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不是聽來的傳說,而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實,也更讓人心驚膽寒。
莫說上官龍兩人本來就歸屬於蘇辰麾下,就算是別無瓜葛,被他找上門來,也會沒有二話的主動投靠。
魔門中人由於生存環境的緣故,奉行拳頭大就有理的原則。
他們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心思,更不敢玩朝秦暮楚的勾當,頭頂利劍高懸,他們比誰都能看得清形勢,絕不敢起了二心。
蘇辰聽到榮鳳祥所說,感受了一番他心裡的真實心意,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倒是聰明得緊,難怪能經營起這麼大的商會,每日裡金山銀海的進帳……”
被這麼一誇,榮鳳祥背上冷汗又冒出來了,他依稀又想到一件事,上位者向來最忌諱別人猜測心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或許這錢掙得太多,也是一件禍事,得想個辦法多捐出一點軍費,為江南幕府多多盡點心力。”
榮鳳祥為老君觀最後傳人,一生沒甚大志,只是貪圖享樂。
為了保住自己的勢力,所以挖空心思,投靠強者,拉攏官府,倒也過得稱心如意,掙下一份龐大家業。
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投靠的祝玉妍雖然威權甚重,但畢竟是女流之輩,對爭奪天下沒有太多念想。
更重要的是,那女人看起來雖然精明,其實很好煳弄,只要把她捧得高高的,主動表示臣服,送足了金銀,暗地裡無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