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共兩立。那麼,也就只能狠一狠心,先行下手了。
“不論他們有著什麼依仗,在我面前都要變成沒有依仗!”
蘇辰笑吟吟的看著手下勢力,眼裡波光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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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城門大開,一條長龍帶起煙塵,正在緩緩進城。
孫繼祖高踞馬上,身著銀甲,大紅披風隨風烈烈作響,手中提著雪亮長戟……
他年約二十餘歲,眉宇間卻有著絲絲風霜,殺氣凜然。
看著繁華江南城郭,哈哈大笑道:“大兄坐鎮幽燕,讓我來江南水鄉之地謀求盟友,本來還以為這是一著臭棋,沒想到,還真的有機會插手。只等這一戰過後,江南衣冠,也將傳我孫家威名……”
這人哈哈大笑,身後二百騎卻是鴉雀無聲,似乎聽而不聞,只是面容堅毅的默默趕路。
這些騎兵與將領同樣身上著甲,手提長戟,數百人恍如一人,只聞蹄聲,不聞低語。
行過之處,一股子烈血殺氣默默散向四面八方。
青年將領旁邊跟隨的是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書生,他環顧身周嘆道:“也不知大少爺是怎麼練的兵馬?這二百烈血風雲騎氣血雄壯,人人都能以一當百,在其他軍中都能為將了。有這等精兵在手,何愁天下不平?此次王家既然請援,可真是好機會了。”
他目光掃視一旁,見所有百姓都閉門下窗,街面無人,才悄悄的說道:“王參將與王知府聯通一氣,在江南地面有著很大權力,二少爺你看是不是從中做點什麼,也好為將來打下基礎?”
“不用了,這些事就勞動大兄操心,咱孫家跟王家剛剛聯姻,說起來關係緊密得很,如今只要展示烈血風雲騎的強大即可。至於京城王家,雖然財力雄厚,在仕林也有極大名聲,可是掌控的兵力卻太過弱小,不足為慮。這一次,還得多多幫扶他們,鎮壓江南才對。”
“二少爺所言極是。”青年書生微微點頭,不說話了。
前方空闊地,遠遠出現一片豪闊庭園,那是知府衙門所在。
校場所在方向,隱隱可聞人聲嘈雜,戰馬嘶嗚聲浪傳來,空氣中突顯出不安的氣氛,竟是大戰即將開場的情景。
“正好趕上了,看這情況,是把我們當做奇兵來用,真希望所謂的錢江派能強力一點,不要不堪一擊。如此方能顯出我孫家風雲騎的厲害來。”
孫繼祖戰戟一擺,長吸一口氣,抬眼望去,只感覺血氣澎湃,有些迫不及待了。
……
如同小型宮殿一般的知府衙門,此時已被裡三層外三層的親軍拱衛著。
四處都是黑壓壓的兵士,手執兵器,昂首挺胸。
有著將領在外喝罵鎮壓,只等一聲令下,就要出擊。
府內情景卻不一樣。
知府王宏興難得的穿上了盔甲,斯文儒雅的面上罕見的多了幾股殺氣,死死的看著大堂中間,眼角還有著溼痕。
那裡擺著幾塊涼蓆,血腥味傳了過來,白布遮蓋的就是幾具屍體。
公子王復躺在冰涼地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此時雙目圓瞪著面色如雪,直楞楞的盯著屋頂,正是死不瞑目。
王宏興想過了許多辦法,都不能讓自己兒子的眼睛閉上,他心痛如絞,恨聲說道:“好一個寧文靖,好一個文先生,竟然生生斷送了我兒性命,不殺他們我心難安……錢江派有什麼反應?”
“義父,錢江派的十三路水軍已經上岸,卻是嚴守南城一帶,似乎要沿江列陣,負隅頑抗。”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出來,躬身行禮回道。
他手中提著暗紅色長刀,身形高大彪悍,眼眉中間有著一道長長刀痕,皮肉外翻著,看上去顯得兇厲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