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些看不過眼的江湖人,也全都不敢多事,急匆匆離開,只恨自己走得太慢。
薛蟒沒有出手之前,別人雖然感覺這個斷臂的傢伙戾氣很重,十分讓人心驚,但終歸年紀不大,而且是個斷了一條手臂的殘廢,也沒有什麼人懼怕的,只當他是在耍酒瘋。
可一見到他出手,就明白很不平凡,怕是招惹不起。
正在喧鬧逃竄,就有一行人聞聲走了進來,當先一人見到酒樓大堂情景就是大聲喝道:“薛蟒,你竟然在黃山腳下殺戮凡人?”
“果然是邪魔歪道,許飛娘教匯出來的徒弟就是這種貨色,全都該死!”
當頭走入的是一個十三歲左右頭扎沖天鞭的少年,身後並肩走著兩人,一個光頭大嘴小和尚,一個身著白衫玉樹臨風的青年。
薛蟒聞言大怒,他最是聽不得別人喝斥了,這些天又受了氣,心情暴躁。
此時殺紅了眼,也沒注意來人是誰,就待揮鞭打去。
剛打到一半,眼角一掃,打了一個寒顫,連忙收回長鞭。
“齊金蟬,是你?怎麼不在九華,跑到黃山來做甚,想要多管閒事嗎?”
說是這般說,他的聲音卻是弱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把青蟒鞭圍在腰間,就想離開。
齊金蟬皺著眉頭很是不高興,還沒說話,倒是他身旁那個十四五歲的大嘴小和尚已經惱了:“身為劍修,鬧市之中大肆殺戮凡人,這種兇徒還留著做什麼?”
他咧嘴呵呵一笑,空氣中就有不正常的波動閃過,如同風吹過起一片落葉,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薛蟒心裡一寒,正待說兩句場面話離開,就感覺胸前一涼,劇痛入心。
“呃……”
一股無邊冷意襲上身來,他低頭一瞧,就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胸前已經出現一道斜斜血痕。
“你,你……”
上半截身體滑落,薛蟒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是死死盯著那咧嘴大笑的小和尚,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的劍光看不見!”
眼前一黑,薛蟒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笑和尚嘿嘿笑了兩聲,轉身就走,嘴裡還道:“金蟬,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拖泥帶水了,遇到了邪魔外道直接殺了便是,哪用得著多話?走,上山看看,我倒要瞧瞧那江少遊有沒有三頭六臂?竟然多次欺辱你。”
齊金蟬悶哼一聲,面上神情有些尷尬:“見著就知道了,別看你那招劍術十分犀利,能不能起到作用,還得兩說。”
“哼,看來你是被嚇破膽子了,走吧,到時讓你見識一下。”
小和尚眉毛一挑,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薛蟒的屍身,譏諷道:“你們這些人啦,總是怕這怕那,顧忌許多,全然失了血性。想我在東海跟隨師父,兩人殺得人頭滾滾,哪個邪魔敢放肆?”
“笑師弟,咱們總得好好謀算一番,這裡還真不比東海,須得顧忌各方名宿的想法,也得讓長輩顏面上過得去。”
孫南在一旁看著,見齊金蟬被幾句話說得面紅耳赤,連忙解釋道:“那萬妙仙姑可不是吃素的。聽說她與餐霞師太也曾暗暗交過手,兩人勢均力敵,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十分不好對付,否則哪用如此頭痛?”
笑和尚嘿嘿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再說一些話來刺激齊金蟬,轉身當先就走:“上山吧,聽你說得那麼邪乎,我更好奇那江少遊。,放心,無形劍遁高妙難測,很少有人能應付,你又不是不知道。”
幾人一溜上了黃山,遠遠見著五雲步,就停了下來,看著山上劍光沖天,有著許多人正在練習劍術,一派熱火景象。
齊金蟬這時心裡又開始有些打鼓,想到那一日江大師兄悍然出劍的情形,眼珠轉了轉,就道:“走,咱們去天都峰一趟,先探探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