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地安慰他們,讓他們不要害怕,這個行為讓雲落肯定了謝文東的猜測。
“怎樣?”謝文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雲落的身邊,“決定了嗎?”
雲落看著自己的掌心,有些猶豫:“可是我……”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我是個廢物,什麼也幹不了。
“沒有什麼可是的,”謝文東說,“只要你答應了,我們就走……看,他出來了。”
雲落朝著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在黑暗中,月亮的光芒顯得有些微弱,但卻清清楚楚地照出了他的行跡。他左顧右盼了一會,向著安置所附近慢慢走過去,他的這個行為讓雲落心中最後一絲顧忌都消失不見。
“給,”謝文東遞給他一把斧頭,雲落記得這是用來劈砍石塊的,謝文東竟然偷出來了,他驚奇地看著謝文東,沒想到他還敢偷東西,“別用你拿大眼睛看著我,我謝文東是什麼人,做的壞事多了去了,偷個小斧頭算得了什麼?”
“走,跟著他!”
……
廖振宇覺得自己是一個平庸的人,有著一份那麼平庸的工作,有著那麼一個平庸的妻子,就連自己滿懷希望的兒子,成績也是那麼的平庸
他不甘於自己那麼平凡。
這次長沙受災,他又出門了,看著隔壁老王緊閉的大門,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不在家。
上了救援隊的車,卻發現妻子的頭出現在老王的陽臺上……他那時有一個衝動,立刻下車用菜刀砍死那對狗男女,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做。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平凡下去,直到救援隊抵達長沙。本來作為小隊長的他應該帶著隊員們立刻參與救援的,但卻大病一場,高燒不退。
高燒一天一夜後,他醒來了,卻發現自己的精神是那麼的好,感官是那麼清晰,四肢是那麼靈巧有力。他感覺得到自己的改變,也很平常地順應了自己的變化,他開始在面前折服,跪倒於自己的獸性前。
他已不是他了。
廖振宇悄悄地出了門,看著熟睡的兄弟們,不禁嚥了一口口水,但隨即清醒過來。他知道,現在絕對不是吃他們的時候,聽著腹部的呼喚,他加快了腳步。
今天上午的那個大學生聞起來不錯,明天吃;但自己這些並肩工作的兄弟一定要最後吃,我喜歡看他們絕望的表情。
“嘿,我還真幸運啊,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啊,嘿嘿嘿嘿,這些女孩子這麼漂亮,肯定風騷得要死,深更半夜穿個黑色風衣,肯定是找情郎約會…討厭,最討厭這些女人了…但她肯定摸起來比我老婆好多了。嗯……這次該怎麼吃呢?從頭開始,不不不,我要看她的表情,那麼……就從腳開始吧……”
廖振宇斜著眼睛衝了上去,嘶吼著:“聞起來好香,我要吃,我要吃了你!”他奔跑著,本就健壯的他隨著整個人的青化,似乎又高大了不少,指甲爆長,猩紅的大舌頭猛然射出!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女孩子竟然躲開了!
“嗆——”隨著一聲金屬碰撞的響聲傳來,他看見那個女孩子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順著自己射出的舌頭划過來,鐵質的匕首刺在他的舌頭上並且以巨力壓著匕首,他頓感疼痛,急忙收回舌頭。
“啊,好痛啊,好痛啊!”廖振宇捂著自己的舌頭,那上面好似有血流出,“血,血,你竟然把我的舌頭弄出血了……我……我要你去死……”隨著他的一聲尖嘯,他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女子衝去,手中的青色指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冰冷。
女子瞪著他,風衣隨風舞動,她從懷裡掏出一把槍,對準正在衝過來的廖振宇。
嚇得廖振宇一下子停了下來。
即使廖振宇已經變成了感染者,但是,他的骨子裡還流著中國的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