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在那床上輾轉纏綿,如何會不認識那荷包?是他!一定是這個傢伙!
…
罔戈潤湊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後,便想起素挽來。他趕緊從人群中擠了回來,對素挽道:“表妹,咱們走吧。這些腌臢事還是別看了,免得汙了好心情。”
素挽一挑眉,他明明看了有小半個時辰,聽了那些人越編越離奇的故事後,出來時還很神采飛揚呢。
不過,他很快就哭都哭不出來了。素挽想著,心裡冷笑,嘴上問道:“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只怕那些茶樓上,也都是討論這些事吧。”
她皺了皺眉,作為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自然是很不喜歡聽這些事的。
罔戈潤一抬眼,見自家的牛車正從大道上往這邊趕來,心念一動道:“反正都到城東了,要不咱們去外頭轉轉?若是來得及,就去高臺寺,若是來不及,在外邊隨便逛逛,風光總也是不錯的。”
素挽眼中露出喜色,但看到那輛牛車,便又垂下頭去,“只怕二表姐是不大想去的。”
罔戈潤見素挽想去,當然要滿足她的要求,立馬就拍胸脯道:“這裡哪輪得到她說話的份!”不由分說就讓小廝把車停了,直接吩咐他向城外趕車。
個人出了外城,因為有著罔戈潤事先的吩咐,小廝只管把車往稍微僻靜點的地方趕。結果才離開大道沒走兩步,素挽便感覺到耳畔風聲一緊,她心裡暗道了一聲,人來了!
果然,只感覺牛車猛地一停,坐在靠外側的罔戈潤身不由自主地向裡頭一歪。這顛簸的幅原本不大,但罔戈潤順勢往素挽身上倒去,硬是將半邊頭靠在了素挽的腿上。
素挽皺著眉,罔戈潤連忙直起身來,心裡雖竊喜,卻只是連聲道歉,轉頭向外頭喝問,“怎麼駕車的?!”
可是話音才落,車簾便被捲起,一團黑乎乎的大物件被人大力地扔了進來,幾人下意識地都往旁邊側過,那東西重重地落在車裡。定睛一看,卻是駕車小廝的身體!
他胸口似是被人挖了一口大洞,血肉模糊。罔曉情當即嚇得大叫起來。
罔戈潤也是嚇得不輕,但作為在場唯一的一名男性,還是強撐著問道:“誰?膽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兇!”
外邊一點聲音也沒有。罔戈潤正忐忑地要不要掀起車簾,誰知道一股強力猛地吸住了自己似的。他大叫一聲,整個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從車裡飛了出去,轉而被重重地被甩在了地上。
素挽不慌不忙地從車裡探出頭去,只見臉色青黑的羅凱正拎著劍站在一旁,像看一隻待宰的公雞一般盯著地上才吐出兩顆門牙的罔戈潤。
罔戈潤一眼認出羅凱的衣裳,“你是羅門的人?”
羅凱卻一言不發,一劍將罔戈潤腰間別著的荷包挑了起來,伸手一把握住。那鮮紅的緞面,可人的荷花,他沒有看錯,分明就是美孃的東西。
“你們羅門的事,跟我們罔家一點關係沒有!”罔戈潤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自己臉上一熱,羅凱的劍刃直接在他臉上劃開了好大一個口,罔戈潤吃痛地同時卻是真正的害怕,“我爹可是都轉運司司判。你敢動我?”
他不亮身份也就罷了,說出來卻是讓羅凱越發憤怒,“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罔家的人!司判又怎樣?別以為後孃娘不在了,你們罔氏就能在我們羅門頭上拉屎撒尿!”他冷哼一聲,獰笑道:“我今天就殺了你這個畜生,看你們能拿我怎樣!”
罔戈潤實在不解羅凱哪裡來的這大怨氣,眼見自報家門無用,不由哭喪著臉道:“大哥,我和你無冤無仇。天可憐見,你們羅門正是當寵,我們哪裡想過要在羅門拉屎撒尿?你們弟的死,真是天大的誤會。再說了,真要是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也該去尋我叔。那天是他在場的。”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