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淚滴模樣名為‘不甘’的項鍊戴久了也就習慣了,項鍊散發出來的寒氣依舊令人難受,但總能維持在冷凝痴支撐不下的邊界。
冷凝痴現在也習慣了無時無刻運轉一部分靈力來抵抗侵入骨髓的寒意。
“讓我看看。”冷凝痴放下手轉移著話題掏出手帕,去摸水淼淼捂著流血鼻子的手。
帶著寒氣,所以水淼淼本能的躲過冷凝痴伸來的手。
手停懸在空中,數十年不見,或許自己的動作有那麼點莽撞了,冷凝痴這般想著,低下頭。
“哎!我,我自己來。”水淼淼急忙出聲道,擾亂著越來越冷的氛圍,“畢竟都是血。”
水淼淼奪過冷凝痴手中手帕,對冷凝痴笑著,“怕你嫌棄我。”
“都不知你在想什麼。”冷凝痴鼓了水淼淼一眼,笑了起來。
怎會嫌棄,明明想都還來不急,還挺期待水淼淼抱上來的,怎就摔了呢。
“我沒事。”水淼淼揉了幾下鼻子,鼻血沒流過嗎,一個個緊張的。
推開一個勁往前湊的花逸仙,水淼淼深吸一口氣抓上冷凝痴的手,你真的不冷嗎?
話到嘴邊,水淼淼愣住了。
冷凝痴的手真的不冷,但寒氣也確實是從冷凝痴身上出來的,霎時就遍佈了水淼淼半隻胳膊。
呲了下牙,水淼淼忍住想要甩開的慾望,換手扶上了冷凝痴的肩頭。
隔著衣物,寒意便沒了一開始那麼恐怖了,可時間久了依舊不好受,水淼淼試著運轉靈力······
冷凝痴攙扶著水淼淼向樓下走去,水淼淼時不時就瞟一眼冷凝痴,然後飛快收回。
“淼淼總盯著我做什麼?”
被抓住的水淼淼傻笑著,冷凝痴的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莫不是什麼功法所至,見她本人並未感覺到異樣,水淼淼也不知該問什麼。
“因為凝痴好看啊。”
“我帶著面紗呢。”
“面紗就能掩蓋你的傾城之姿了嗎?太天真了。”
是面紗都遮不住的笑意,誇自己的話聽過很多,諷刺討好揶揄雅俗皆有,冷凝痴從來都是自動遮蔽的。
惟有水淼淼的直白,能讓冷凝痴雀躍不已。
“知道我們怎麼找過來的嗎?花逸仙路過此處無意間抬頭望到了你,你當時應該在想事,所以沒有注意到他,但他就抬頭了啊,你說正常人走路走的好好的,怎就突然抬頭了?”
冷凝痴被水淼淼的說書般的語氣吸引,疑惑的眨著眼睛,“怎就抬頭了?”
“因為你啊!你的魅力無形之中吸引了他。”
“別胡說啊!”跟在後面的花逸仙,硬將頭擠進了水淼淼與冷凝痴中間,下巴點在水淼淼肩頭,“我抬頭是因為聽到了開窗的動靜。”
花逸仙靠的太進了,冷凝痴有些不習慣的鬆開了水淼淼,慢了半步,他也順勢就將整個身子擠了出來,佔了冷凝痴原本的位子。
白了眼花逸仙。
水淼淼將頭扭到一旁,手粗魯的推著花逸仙的頭,“離我遠點,說話就說話,激動什麼,口水。”
“因為淼淼你汙衊我啊!”
“我汙衊你什麼了?”水淼淼不解,我就是找個藉口哄哄冷凝痴,總感覺她不太開心的樣子,這裡面有花逸仙什麼事嗎?
“我真是聽到開窗的動靜才抬頭的,你說是不是。”花逸仙突然回頭問向冷凝痴。
冷凝痴慢了半拍,手摸向脖子,點著頭。
上午見到花逸仙時,她確實正開啟窗,為什麼那個時候開窗,因為有個聲音告訴她,她應該那個時候開窗透氣。
她開了,然後看見了花逸仙,後知後覺的,冷凝痴想她為什麼要聽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