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莠草?”
瀲灩醫端著一碗湯藥,走進房間。
簡玉澤靠著床頭,褚紅雲在一旁包紮著簡玉澤手腕上新出現的傷口。
“幽夢不是無解的嗎?”
“那個啊,對於我瀲灩醫來說沒有什麼東西是無解的。”瀲灩醫厚顏無恥的道,將湯藥遞上前。
褚紅雲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向瀲灩醫,說的好聽,但解了幽夢又能如何,捂著臉,褚紅雲跑了出去。
“簡公子今日又做了什麼?”
“我控制不住自己。”簡玉澤握著自己的手腕,死死的握著,只到白色的紗布上沁出鮮血“先生什麼都會解,秘術呢?”
“把藥喝了吧,喝了就不會有這麼異想天開的想法了。”
簡玉澤接過碗自言自語著,“秘術不可解但可逆,身為簡家唯一玉字輩的,舍了一切去求老祖”
“你家老祖會氣瘋的,你就這般不願娶褚小姐?”
搖搖頭,簡玉澤將碗中湯藥一飲而盡,他願啊,他怎麼會不願呢!
他做夢都想,幽夢圓了他的夢,穿嫁衣的褚紅雲是那般明媚嬌豔,但次次,次次結局都那麼不堪,現在倒好了褚紅雲不會看著自己死去,她會與自己一起死去。
“你放心,褚小姐絕對活的比你簡公子長。”瀲灩醫忍不住劇透道。
“她能活的更好!她本應活的更好!不該被我拖累!”說道激動處,簡玉澤不住的咳嗽起來。
“她會找到一個比我更愛她人,一個能為她遮風擋雨之人。”
“我有手,遮風擋雨什麼的我自己能幹!”去而復返的褚紅雲站在門口插著腰“簡玉澤我只說一遍,這輩子我只會嫁你,而你只能娶我,要怪就怪誰叫你小時候不長眼看到我的足了呢!”
“可,紅雲。”
沒給簡玉澤留說話的時間,褚紅雲大步走到床前,捧起簡玉澤的臉,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非禮勿視,瀲灩醫在一旁象徵性的遮了遮眼,現在女的是越來越彪悍了前有淼淼後有褚紅雲啊!
“聽好了,你這輩子擺脫不了我,下輩子也別想,我若穿不上你的嫁衣,我便敢把閻王殿當喜堂,十殿閻王都是我們的證婚人,判官是我們的司儀,孟婆是我們的喜婆,至於在那洞房,這個你來選。”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簡玉澤一聲笑高過一聲,在褚紅雲茫然間,簡玉澤突然摟過她,在她耳邊輕語“我錯了,錯的很離譜。”
簡玉澤輕撫著褚紅雲的臉龐,那裡曾經有對梨渦的,現在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明明是你的笑,讓我與病魔做著鬥爭,我想守護你的笑,卻對病魔做了妥協,失去了你的笑。
錯的真的很離譜,我明明發過誓要守護這個笑容的,能守護一天是一天。
他有很多事都在一日一日病痛的折磨下遺忘了,再次見到褚紅雲它們都在一一復甦,其實啊,自己說的好聽,若真放手讓褚紅雲穿上他人嫁衣,自己做不到!
“我錯了···”
簡玉澤看著褚紅雲那頭白髮不停的重複著,
誰想聽這個啊!
“我答應你。”
突然簡玉澤改了詞,褚紅雲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瞬間紅了臉,推開簡玉澤跑了。
“怎麼就突然想通了?”
瀲灩醫搬了圓凳,坐下,望著簡玉澤。
“或許是先生的藥起做用了。”
“胡扯,那有這麼快!”
“她笑了。”簡玉澤莫名其妙的道,剛才紅雲幻想閻王殿裡的婚禮時,笑了,真的許久沒有見過紅雲笑出酒窩了。
他都忘了紅雲有一對能醉死人酒窩“病痛是很折磨人的。”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