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灼熱之感,水淼淼一個激靈差點把童噯扔出去,她雖不知痛,卻有感覺,貝齒刺穿肌膚是寒與熱的碰撞,刺激著水淼淼的大腦。
恩將仇報?忘恩負義?水淼淼僅存的理智只想的到這些,將人丟開?頸項處的感覺卻是不一般。
童蕪西咬住了就不鬆口,血透過紅綢,果真是甜的與旁人的都不一樣,滿足的閉上眼童蕪西隔著紅綢專心的舔舐起來。
緊咬的牙冠帶出一絲呻吟,一股酥麻感直躥大腦,水淼淼將要枯竭的靈力忽然澎湃而起,全身力量如枯木逢春。
來不及追究這詭異的舒爽感,水淼淼爭分奪秒靈力全開,將童蕪西換給吊著童噯的右手,騰出左手一招抽飛自上而下的面具人。
右手摟著童蕪西並將吊著的童噯拉上與肩其,水淼淼身形往下一墜,踏上由下而來的面具人的臉穩穩落地,將其死死踩進爛泥裡。
隨後水淼淼將右手重物往身後一拋,水盈隱便化為一把斬刀,落入雙手往泥裡戳去。
慘叫聲起,泥水沸騰,水淼淼一扭刀伴著‘咔嚓’一聲骨斷,氣絕,聲盡,沒有遲疑,拔出的斬刀滴落著血水,水淼淼向天而去,電光火石間,刀已斬退天上之人的黑霧。
“住手!不要!”穿山冰蟲上的面紗女子終於是露了驚慌,與這冰天雪地之中見到花瓣漫天圈住了面具人。
水淼淼一刀未能暫破,反被震的半臂發麻,該死的刀法,斬普通事物就跟破銅爛鐵一般的無用。
水淼淼落地收招,回頭掃了眼童噯童蕪西。
“哈哈哈,哈哈哈。”翻滾一圈坐起身的童蕪西舔舐著嘴角鮮血意猶未盡的大笑著。
“從我身上滾開!”童噯沒好氣的一把推開童蕪西。
“我也可算是救了你。”童蕪西閃躲開看向童噯,捂上嘴發著笑,血卻不住的從指縫間滲出但仍散發著喜悅,“你這是在羨慕我與她的水乳交融?你可知她的血是甜的。”
“閉上嘴吧,你!”童噯皺起眉,捂著自己可能被童蕪西坐斷的腰肋無言反駁,合歡宗之功法男女皆適用,只是這種捨己為人的方式…反正她永遠是不會用的。
水淼淼只匆匆掃一眼,見其大概都還喘著氣,心中便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望向面紗女子,長劍直指。
沒有了吃食的穿山冰蟲已然不受控制,面紗女子只能懸空站著,任穿山冰蟲向遠處扭動而去翻入泥裡打著滾,時不時發出巨響震動深谷帶起狂風。
僵持片刻後面紗女子率先開口道,“在這樣下去我們誰也拿不到雪晶,若在過半刻沒了血氣沒了‘吃食’這大蟲子便會回到地底連同它肚中的雪晶。”
“那就快點剖啊!”水淼淼理直氣壯的道,她現在可謂精力充沛更是燥熱難安,需要些刺激,即便是她討厭的蟲子也很願意來解剖。
面紗女子愣了一下顯得有些煩躁,她不知這個人是在戲耍自己還是個沒腦子的莽夫,她自是不願相信其是後者的,逼自己到合談的地步最後告訴我是個沒腦子的,那自己還有何臉面在主子身邊待。
音調不經意的提高到有些刺耳的地步,“穿山冰蟲的特性在此,無任何刀劍可以傷到它,除非讓它吃飽翻肚。”
好像有聽到童噯提過一嘴,水淼淼只以為是形容其蟲堅韌的誇大,沒想到是真的。
“我引百人入此谷,血誘其出,現在就差最後一丁點了,大家如此僵持,到最後就是在引百人來,汝確定要如此?”面紗女子的質問像是在指責水淼淼濫殺無辜浪費了那些人的性命。
水淼淼有點懵,冷笑一聲,亮了亮手中的長劍。
面紗女子見狀直接丟擲意圖,“不如合作先解決了這蟲在各憑本事爭。”
“什麼意思?”水淼淼下意識的問道,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