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無人應,冷凝痴便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水淼淼盤腿坐在床榻上,正瘋狂蹂躪著懷中的枕頭,渾然不覺。
冷凝痴緩慢靠近生怕驚嚇到了水淼淼柔聲輕喚道,「淼淼。」
水淼淼抬頭望去見是冷凝痴也就沒有調整姿態,還特別大方的遞出枕頭邀請著,「要來幾拳嗎?還算解壓,我這還有一個。」
冷凝痴搖頭,水淼淼也就收回了枕頭,跪坐起身對著枕頭一套組合拳,「煩煩煩,煩死個人啊啊啊啊!」
「淼淼冷靜點。」冷凝痴無奈上前奪走枕頭,又在水淼淼盯上另一個枕頭之前一併搶過抱入了懷中,「禍卻是因我而起,承仙元尊說的無可厚非,但他並不是想對我做什麼,他只是在教我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不要後悔,可今日你的話確實嚴重了。」
「這就重了?」水淼淼從床上跳起,張牙舞爪的道,「我這都還壓了火呢,他現在是個病患,病患啊!整個界都不夠他操心了,他到底有沒有點自覺啊!就算他要扞衛正義那也得好了之後吧……」
「哈哈哈。」冷凝痴突兀的笑了起來將懷中枕頭放回床上,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全是在擔心對方這架吵的真是莫名其妙。
上一秒還火冒三丈的水淼淼下一秒就被嫣然一笑的冷凝痴給治癒了,慢慢坐回床榻委委屈屈的抱緊自己。。
她多想將聖元老祖刨出來,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怎麼想的,怎麼教的,界裡竟然需要‘聖人,?可惜聖元老祖屍骨無存,全被天奪了去。
冷凝痴坐到床邊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開導道,「我觀淼淼向來能言善辯,怎在承仙元尊面前就不會說話了,明明是關心他,他也是關心你,卻總是劍拔弩張的。」
「我關心他要聽的,我虛虛實實都說幾次了,結果不還一樣,霸道的狠只准他關心旁人的而誰也不能關心他這放火的州官明顯病的不輕!」
冷凝痴抿嘴輕笑,「我是不知承仙元尊還有霸道這一面的。」或許他只對水淼淼霸道。
「好了,莫在提他了,反正我狠話已經放下了,凝痴會幫我照顧好他的吧!」水淼淼雙手合十湊到冷凝痴面前眨巴著眼睛。
「自,自然。」
聽到回答,水淼淼瞬間笑了起來,雙手舉到頭頂比劃著愛心,並對冷凝痴施展著電眼,「愛你呦。」
「等,等一下。」冷凝痴再回過神,水淼淼已經開始鋪床準備休息了,「淼淼還要去?」
水淼淼轉頭看向冷凝痴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不然呢?」
冷凝痴低下頭用衣袖捂住臉擋住自己傻傻的笑,感覺自己就是個白痴,水淼淼說話時是那麼堅定,她卻在這獨自惶恐著。
「哦對了。」水淼淼放下手中被子坐到冷凝痴身邊,「我說的是明日一早就走,時間是比原來的急了些,我們現在來說說注意事項吧。」…
冷凝痴收斂心神正襟危坐起來,關於水淼淼的安全絕對不能馬虎。
「也不用這麼緊張。」水淼淼揮著手笑盈盈的試圖去撞冷凝痴,「放輕鬆點,沒什麼危險的不是嗎?」
躲過去的冷凝痴無法靜下心來思考自然的就被水淼淼帶歪了,「是沒什麼危險,也不用自己尋,吊墜會告訴你的。」
冷凝痴解下脖子上的吊墜,託在手中給水淼淼看。
淚珠模樣的吊墜泛著紅光,水淼淼依稀還記得名字,「這是,不甘?」
「是。」冷凝痴笑了笑,「沒想到淼淼還記得啊。」
「我永遠記得,這麼好看的吊墜卻是血的顏色在加上這麼一個不好的名字,就不能給她改個名字如希望之類的?」
「是師父取的名,怎能妄改。」
水淼淼氣鼓臉頰但到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冷凝痴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