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抬頭盯著天空那一抹湛藍,像是畫布上被打翻的顏料力壓原畫一籌,任四周昏暗陰鷙的雲層如何翻滾也吞沒不了那一抹藍。
“你厲害。”水淼淼朝雋器師豎起大拇指,嘴噘的老高,所以雋器師這一身是配了個軍火庫?
單看真是看不出。
搭配的還挺適合的,看不出有任何殺傷力。
錯落有致不見繁複臃腫,一舉一動瀟灑自然不見拘束,若能搭上雋器師的原貌,露出那桀驁不馴看誰都不順眼的真實自我,整一個恃才傲物落拓不羈的貴公子。
但現在,雋器師一副欠打的模樣不客氣的接受下水淼淼的誇獎,“自然,還用你說。”
隨後,他手微上下一指水淼淼的著裝,“所以,你是怎麼回事?你來魔域選美的嗎?”
雋器師很苦惱,他都給水淼淼準備一身黑衣了,怎麼還是遮不住她的俏麗,在這昏塵黯然之地的籠罩之下更彰顯了她的粉妝玉琢,越發嬌小了。
髮飾倒是聽話的素淨,只一根粗黑辮子垂落胸前,如此簡約反倒清晰襯出了她那大而有神的雙眸,活潑澄澈,亮晶忽閃似會說話一般。
好在有那似荊棘的面罩血之呼吸硬拽回了些屬於魔域的寂然氛圍,但右耳上紅似血的耳釘在這氛圍之上又硬生生添了幾分鬼魅之情。
荊棘叢後含苞待放的花?
因面罩而疏離的視線又被耳釘拽回,惑著人,十分想扒開荊棘一睹‘花’的真容。
雋器師緘默的移開目光,很快的找到了可訓斥的點指著懶縷球皺眉道,“你這香球?”
“這是我的外接修為。”水淼淼坦誠的回道。
雋器師愣了一下,續而探查隨之一揚眉瞭然道,“倒是精巧罕見,你就先帶著吧,誰叫你太弱了呢是該掩飾掩飾,只是你這?”隨後,雋器師視線自然鎖定了那串光澤細膩的珍珠腰鏈,促狹道,“炫富炫到魔域了,你是真不怕被搶啊。”
“唉。”水淼淼故嘆一聲氣,憐惜的望著雋器師,“你是怎好意思說你自己煉器第一的,這是腰鏈嗎?”
眯起眼,細覷一瞧,雋器師臉一抽搐瞬間笑意全無低沉的可怕,雙手抱上胳膊,手指點著臂膀很是焦躁,“這樣吧,我吃個虧,便宜給你私人訂製個專屬武器,這個就扔了。”
話沒說完雋器師就已經上手去摘腰鏈,被水淼淼開啟,她後退一步雙手捂著腰鏈,困惑的道,“你突然發什麼瘋?”
“這個不好,扔了也不可惜,你可知多少人捧著萬金求我為他們打造,今我心血來潮,你家祖墳都得冒青煙。”
水淼淼聳著肩,她還真對雋器師煉器的能力沒有概念,撇著嘴說道,“不用了,我很:()被迫修仙的我只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