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夕顏凝目望去,白玉子璃雙龍佩,此物,確實只有烈國皇室中人才能擁有,可是,烈國既已滅亡,也難保這烈國皇室之物不流落他人之手。
白尚軒看著冉夕顏流離不定的目光,心知僅僅憑這玉佩,還不足以讓她信服,當下站起,伸手便去解開衣襟,露出肩頭後背的火焰印記。
冉夕顏定眼看著白尚軒肩背之上那天然生成的火焰印記,這火焰印記只有烈國太子自一出生便有的胎記,而沒有這胎印的皇子便不會立為太子,仔細瞧來這火焰印記確實不是人為,這才拱手相道:“原來白公子乃烈國太子,失敬了。”
白尚軒眼神一暗,“國破家亡,白某如今只是一介山村野民,此番前來,只是想和冉小姐攜手合作,共報大仇。”
多一個盟友總是好的,只是這白尚軒頂著烈國太子身份居然能大隱隱於市不讓流青雲覺察,更成為天下第一莊的莊主,能耐當然不可小覷,只是,與這樣的人聯手,也無異於與虎謀皮,倘若事成之後,難保此人不翻臉不認人。
“冉小姐,白某如今只想報家仇,至於將來,白某隻想當個閒雲野鶴,對於那些過眼雲煙的榮華富貴,白某已然看穿。”
這人,倒是通透得頂,竟事事提前一步說穿。由此可見,此人的心機,斷不在自己之下。罷,就賭上一注又如何,與其孤軍奮戰,還不如多個盟友!
“白公子既然是爽快之人,夕顏再推脫便顯得有些矯情。只是現如今的情勢,不容樂觀,不知白公子有何見解?”
“冉小姐可是指兵將不得入北陸一事?”
冉夕顏對於白尚軒一語便指出她心中之憂不以為奇,此人的雙眸深邃幽遠,定然足智多謀,不是那紙上談兵之輩所能比擬的。
“正是,不瞞公子,兩年前夕顏曾試著將兵將化成商人,卻讓守城的總兵識破幾乎全軍覆沒,所以這兩年來,夕顏不敢再行輕舉妄動,畢竟那樣的損失,對夕顏來說,揹負不起。”
“守城的總兵賀司馬,心思慎密如女人,兵將長年操練手握兵器,手掌手指全是硬繭,化為商人如何能瞞過他的雙眼。”白尚軒邊說邊搖頭,“要想報得血海深仇,就必定要先了解敵方,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倘若一味的只顧冒然行事,如何不能兵敗如山倒。”
“公子所言極是,這也正是夕顏所欠缺的。如今有了公子相助,相信在公子鼎立相助之下,夕顏不會再出現這樣的差錯。”
必要的時候,適當的踩扁自己抬高他人,也是一種手段。
白尚軒凡中卻是稍稍安心,畢竟他也是賭上了天下一第一莊前來相商,倘若這冉夕顏胸無點墨,那麼事敗之後,他也承受不起東山再起這種妄念,
“七月中旬,柒河岸堤必定崩塌,洪水氾濫,朝廷此時會廣招苦力修築河壩,到時,你的兵將可以苦力之身份混進城來。”
妙哉!以苦力之身份混陌城,手上硬繭便不會讓人起疑,這人的心思,倒是極之懼密,只是,這七月中旬,柒河岸堤,果真會崩塌,洪水果真會氾濫嗎?
“事在人為。”看著臉上神色猶疑的冉夕顏,白尚軒突然丟擲這麼一句。有些話,點到既止。事在人為!冉夕顏抬眼望去,卻見那白尚軒眼中有著一種不顧一切的執念,大有與天爭的氣勢,然而這也僅只是一閃而逝,再抬眼,那白尚軒的眼中又是一片雲淡風輕。
10:將功贖罪
六月的陌城,驕陽似火。
而皇宮內,一眾大臣唯唯諾諾的縮著身子,不敢望向金龍椅上的聖帝流青雲。
“混帳東西,北方乾旱月餘,這一個多月你們都在做什麼?到現在才把摺子上上來。”
爆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猶其顯得清晰,而一眾臣在看見自家主子臉上那猙獰的怒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