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福太郎的判斷是很正常的,也是非常符合當前局勢的。
23師團的兵力經過兩次削弱後,三個步兵聯隊就只剩下一個還保留著甲種師團的戰鬥力。
分別駐防赤峰、朝市兩個地方,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全被吃掉。
張大彪的第三縱隊,正集中火力朝著23師團指揮部猛攻,而且是不講道理的猛進。
所有火炮、機槍、迫擊炮直線壓進,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目標明確,就是西山福太郎的指揮部。
要什麼戰術,最好的戰術就是猛攻。
形成突進火力,宛若尖刀壓進,狹路相逢勇者勝,正面進攻再進攻。
張大彪的狠勁兒拉出來後,愣是鑿穿了鬼子甲種師團的防線。
一線計程車兵拼了命,撞進戰壕裡,一個人跟七八個鬼子拼刺刀。
因為戰壕狹窄,鬼子七八個人堵在一起,也沒辦法協作。
一個兩個三個……接連拼殺,刺刀向鬼子的心坎裡扎入。
這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哪有什麼理智,甚至感覺不到疼痛。腎上腺素飆升,反應快,力氣大,一連刺翻七八個鬼子。
“排長,你沒事吧排長。”
連隊的同志跳下來,看著老趙靠在血泊裡,翻他身上的衣服。
趙三金是新一團出來的老兵了,在縱隊內任排長。突擊作戰的時候衝在了連隊最前。
手下的新兵蛋子帶著哭腔。
“老子沒事,這都是鬼子的血,扶老子起來。”
拼殺的時候沒覺得吃力,殺完了鬼子,腿肚子都是軟的。
灌了口水,緩了緩,才站穩了身子。
“喜子,把鬼子的手雷撿過來,叫同志們集合,跟我繼續衝。”
一把操起地上的九六式輕機槍,趙三金啐了口唾沫,繼續朝著鬼子殺去。
渾身鮮血,好像地獄裡爬出來的金剛魔神,怒目而視,嚇破小鬼子的膽。
什麼狗屁的甲種師團,打的就是甲種師團。不斷有人中槍倒下,又有更多的同志站起來。
端著機槍,朝著鬼子陣地猛衝。
火力點拔不掉,身揹著炸藥包,爬過去跟鬼子同歸於盡。
爆炸聲中,一片血肉模糊。
炮火壓進,隨著部隊往前衝,泥濘的地面難以推動戰防炮。
隊伍裡的大個子站了出來,甩開膀子,咬著牙,繃著筋,往上硬抬了起來。
三五百斤的戰防炮,愣是被他一個人連抬帶推的上了山坡。
炮口瞄準鬼子的重機槍,砰的一聲悶響,小鬼子連同機槍在內,被炮彈摧毀。
戰線岌岌可危,已經擋不住第三縱隊的攻勢了。
正面方向,拉開了七八千人,集中了所有火力,穿開23師團的底褲。
小鬼子給第三縱隊跪下。
甲種師團的老鬼子,啊啊啊亂叫著,端著刺刀衝上來。
白刃戰又如何,小鬼子還得叫祖宗。
三三一組,起手刀落,配合的麻利,輕鬆的挑開鬼子的步槍,沉腿下腰,扎進對方的心口。
衝鋒槍掃射壓進,波波沙的火力兇狠,搭配著輕機槍收割戰場。
衝鋒槍的出現,打破了白刃戰的焦灼,鬼子不斷地被掃射成篩子,鮮血順著衣服流淌。
陣地被攻克,越來越多計程車兵衝上來。
現在就是想撤退也來不及了,八路戰士衝上來,糾纏住鬼子的步兵聯隊,投擲武器鋪天蓋地,覆蓋鬼子的陣地。
手榴彈的砰砰聲不絕,躲在戰壕內的小鬼子嚇得尿了褲子,這是新徵召的兵,才訓練三個月。
脫下了軍裝,就是一個沒成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