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沉思;不禁有點心急;喚道:“教主……教主?我是出來找東西的;回去晚了伍長該起疑心了……我天天都在這!教主若想起什麼要問的;我隨時恭候在此……”
“哦?哦……你回去吧;有事我再來找你。我走了……”
宇文攸忽然又想起一事;連忙拉住陸亢龍,道:“教主;教主……”
“怎麼?想起什麼了?”
宇文攸搖搖頭;道:“烏山少主識得鳥鳴,教主若是喚我出來,不如我們換一種叫聲……”
“換什麼?”
“杜鵑如何?”宇文說著,便撅著嘴巴學起杜鵑,叫聲似模似樣,細聽卻有一些不同,他見陸亢龍沒有立刻反對,便向他一一解釋其中哪裡與真杜鵑不同。
陸亢龍本想問為何烏山少主會聽夜梟鳴叫,卻聽見遠處有人叫道:“文七!文七!你上哪去了!你叫冬瓜給吃了是嗎?!”
宇文一聽,急道:“伍長叫我了!我、我……”
陸亢龍拍拍他的肩膀,起身一閃,消失在樹林裡,宇文攸應道:“哎呀,來了!”
他慌慌張張跑進帳篷,接著便痛呼一聲。
“老、老大,別打頭呀,我已經夠笨的了……”
“不打你,不打你你能長教訓?你幹嘛去了?慢手慢腳的!”
“老大,你別生氣,我,我就是偷個懶麼……我以後少偷點,爭取不讓你看出來。”
那伍長給他硬生生氣笑了,一腳將他踹出營帳,說:“去!扛兩袋米來!”
陸亢龍在暗處聽著便覺好笑,這宇文小子當真是個人才,裝傻子裝得這麼像,倒很有老康扮豬吃老虎的風範。
他見宇文攸身旁隨時有人,尋不到時機再和他說話,等在原處又頗為無聊,便往向碎玉處摸了過去。
向碎玉雖然能單憑柺杖就走路,但四肢缺了兩肢,自然沒有四肢健全的方便,是以他在營地之中,大部分時候還是坐在輪椅上,由王操琴推著四處視察走動。
這會兒卻沒見著那大師侄,陸亢龍四下環顧,見這地方易守難攻,守著一片高地,其中有一瞭望塔可監視周圍大片的森林,向碎玉從輪椅上翻起來,撐著柺杖走上瞭望塔,看了一會,對操琴道:“金鈴回來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金鈴走上了高地。恭恭敬敬對著向碎玉行禮,道:“啟稟師父,烏堡中接到訊息,對面守軍破多蘭麾下一千人慾突襲烏堡,訊息走漏,向五郎帶堡中四大將欲施伏擊,現在已經出發。”
向碎玉點點頭。
金鈴本等他下一步指示,卻見他只是發呆,愕然道:“師父,堡中防守空虛,若我們此時突襲,定可迅速控制烏堡各處。”
向碎玉道:“太冒進了……”
金鈴單膝下跪,道:“師父,擒賊擒王,弟子有把握孤身潛入烏山,隨時可神不知鬼不覺取向大伯項上人頭。”
向碎玉揮揮手道:“不,還不是時候。”
金鈴雖不解其意,但還是收了聲。
陸亢龍在暗處觀察金鈴的一舉一動,見她不但身材窈窕,一等一的相貌,兼之沉穩利落,眸中華光內斂,心下不忿:為何大師兄將徒弟教得那麼好呢?銀鎖天資非同尋常,為何總是被金鈴壓上一頭,是我教得不對嗎?是我太不嚴厲了嗎?是我對她督促得少了嗎?
他想著想著,忽覺有一事不對,可是哪裡不對,他卻一時沒有想出來。再抬頭望向金鈴時,忽地醒悟:為何大師侄一身灰黑,領子中翻出一點白?這一身,與我身上的有些像啊……何以銀鎖的衣服會在她身上?怨不得今日銀鎖穿的是紅色,原來黑色那一套早就送人了?方才大師侄就是穿成這樣一身去前線打探訊息的?不錯不錯……這一身本來就適合隱匿在陰影暗角,若是不幸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