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照道長這麼說,莫非被暗殺的這些各界人物全都是魔道中人。”陳元善臉色一驚,遲疑了一下,推測道。
“應該是的!昨日我就已經到上海來,只不過昨晚我去檢視過那些被暗殺之人的墓地和住所,他們也都是魔道中人,想必南京、天津等地被暗殺的那些人也與此類似。”毛方正微微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苦笑道:“雖然這些魔道中人的修為全都非常地位,比起你我來也相差甚遠,但是他們卻都身懷絕頂的藏匿之術。不怕你笑話,在廣州被暗殺的那些人中還有幾個與我相交甚厚,如果不是這次被人暗殺,只怕我也很難發現身邊好友竟然是我找尋多年的仇敵,實在可笑可嘆。”
陳元善雖然想要安慰毛方正幾句,但是又感覺有些不太合適,於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毛方正恢復正常後,才說道:“照道長這麼說,看來這些年魔道勢力已經完全掌握了華夏各界的勢力,只怕華夏這麼多年的亂局也和這些魔道中人分不開。雖然不知道清除這些華夏禍胎的人是誰,但是這對整個華夏子孫而言,倒是一個驚天善舉,相信過不了多久,華夏亂局就能逐漸平復下來,華夏也復興有望。”
“只怕未必能夠如你所願。”通曉世理的毛方正並沒有那麼樂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如今華夏亂局已成,各方勢力皆懷有對抗中央的軍力,加上野心勃勃的東瀛倭寇從中作梗,西方各國的平衡之策,即便清除了亂局根源,只怕亂局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平復下來。”說著,他又輕嘆一聲,道:“唉!罷了!罷了!你我皆為方外之人,做些降妖除魔、治病救人之事也還是力所能及,至於那些國家大事我們是有心無力,多說這些也只是突增傷感,擾亂道心,不說也罷!”跟著又像是轉移話題似的,用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周圍濃厚的藥香氣味,喜讚道:“好傢伙!看來我這次來得及時,你這爐丹藥可是不凡,看樣子應該快煉成了吧!不知道我這個老傢伙有沒有口腹呀?”
聽到毛方正的提醒,陳元善這才注意到自己原本應該還需要用文火煉製幾日才能成功的丹藥盡然快要煉成了,心中不禁猜想或許是受到了剛才那股天地之力的影響,同時也因為事情突變,他對這爐丹藥的藥力失去了把握。
見到陳元善臉上露出難色,毛方正也愣了愣,問道:“怎麼老道沒有這個口福?”
“當然不是!元善,哪次煉製的丹藥沒有送給老道長品評!只不過這一爐丹藥我卻沒有半點把握。”陳元善連忙解釋,並將自己心中疑惑說給毛方正聽。
“那股天地之力清正浩然,即便催熟丹藥,也應該不會影響到丹藥的藥性。”毛方正快步走到了丹房裡面,站在丹爐旁邊,輕輕嗅了嗅,從氣孔飄出的丹霧,說道:“雖然老道煉丹不如你,但是品丹卻要強你一籌。從此爐丹藥的氣味來看,此丹藥性醇和,丹力飽滿,單單吸一口丹霧,就能感覺到一股清氣從心肺擴散,直入經脈,沁入心神。依照老道來看,這爐丹藥絕對是上品靈丹,比起你以前煉製的那些丹藥都要好上數倍。”
聽到毛方正讚歎聲,陳元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心中也擔心對這爐丹藥的火候無法把握,於是便邀請毛方正與他一同完成這最後一步。毛方正也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緣,所以沒有拒絕,直接將院門關上,貼上一道拒客符,然後和陳元善兩個人窩在丹房裡等著這爐丹藥出爐。
“什麼?你打不開那扇門,叫他們,他們也聽不到?”在傍晚開飯的時候,周清嵐吩咐女兒陳玄靜去後院叫丈夫和師父來吃飯,可是卻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她稍微想了想,就很快明白了原因,苦笑了一下,朝桌旁等著開飯的家人,說道:“大家開飯吧!不用等他們倆了,他們應該不會吃飯的。”
“姑姑,還是再去問問姑丈和毛道長為好。”年近四十的周正麟額頭上多了一些皺紋,頭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