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陵行禮並去這次災情極為嚴重的黃河、高家堰等地遍閱河堤後,再返回京城。”
烏喇那拉氏的話音剛落,就見武氏急問道:“怎麼?都去了兩月還不見回京,卻還要去給明太祖陵行禮,這,福晉,爺信上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李氏見武氏這般問,皺了皺眉,又隨即笑道:“武妹妹這是太關心爺了,才問得有些急切,還請福晉莫怪。妹妹也想問問爺這要何時才能回來,想我的三阿哥都能叫人了,爺卻還沒聽他叫過阿瑪呢。”烏喇那拉氏不在意的笑道:“姐妹之間有何怪罪之說,不過這次爺離府是有些久了,信上說要過揚州、寶應、淮安等地後,才啟程返京,估摸著也要下月底才能回來吧。”年氏輕啟朱唇,呢喃道:“今年閏月,有兩個四月,爺可別過了閏四月,五月才能回來。”年氏說完,便輕咳了幾聲。然而她卻不知,這話倒讓她說對了,閏四月二十八日,康熙帝等才啟程回京,胤禛也直到五月初三才回府。
聽到這,慧珠不由暗喜,胤禛說不定真要遲到五月才能回來,想著,嘴角不知覺的往上翹起,忽聽年氏的咳嗽聲,才壓住表情。隨即一抬頭,就見烏喇那拉氏一臉關切的看著年氏,溫聲道:“年妹妹身子沒大好,還要多多休養才是,等會兒,我再差李太醫來看看。”年氏淺笑道:“多謝福晉關心。”烏喇那拉氏隨意揮揮手,繼續道:“年妹妹不用客氣,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養好了身子,爺回來見了也會高興安心的。”說到這,烏喇那拉氏看了眼眾人,復又笑意加深的看向李氏,最後才對著武氏笑道:“除了年妹妹要養好身子外,武妹妹更該好好養著,現在你可是兩個人了。唉,爺自三十七年被封貝勒自今也有好幾年,看來不出多久就該往上封了。呵呵,倒時這側福晉的名位也就多出來,正好去宗人府匯奏請封。”話音一落,烏喇那拉氏滿意的看著眾人表情皆變。
慧珠不禁眼神複雜的瞟了下烏喇那拉氏,是啊,胤禛作為皇阿哥,養母是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生母又是永和宮主位,他上面的三位哥哥除了二阿哥是太子外,另兩個都封了王。胤禛現在雖是貝勒,可封王這也只是時間問題。貝勒只能有兩位側福晉,可郡王卻能有三位,甚至將來封了親王就可以有四位。
想到這,慧珠便抬頭看向李氏年氏,年氏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只見李氏稍變神情,後又笑著道:“我就知道,武妹妹是個有福氣。恩,武妹妹肚子看形狀嘛,倒是尖尖的,依我看定能為爺生個小阿哥。”突然,年氏猛的抬起頭,淡淡道:“那也要有生下來的命。”
年氏話落,一時間屋裡有些沉默。後來,可能是因為胤禛延遲迴府的事,可能是烏喇那拉氏的話,也可能是年氏的話。總之,屋裡沒了先前合樂的氣氛,大家復又說了幾句,寒暄了下,便各自散去。
出了正院,慧珠回到自己的院裡。剛進屋就發現屋裡的金橘盆栽果真換成了石榴盆栽,不由好笑,這月荷在這上就是辦事效率,正想打趣她幾句,就聽素心道:“月荷,你去把外面的院子掃掃,看著落葉倒是不少。”月荷見素心神色,想是有事要說,也不多話,向慧珠行了禮,便躬身退下。
待月荷退下,慧珠見素心一直盯著石榴盆栽看,便問道:“素心,怎麼了,也不過是晚一個月才回來,用的著這樣嗎?”素心聽後,也不回話,直接走到慧珠面前跪下,磕了一個頭,方道:“主子,奴婢不是因為爺晚回府喪氣。而是今個兒聽福晉的話,奴婢才突然醒悟,主子的前景十分不樂觀。主子現在是格格,外面的人也會尊稱一聲庶福晉,可是這和福晉、側福晉完全不一樣,格格雖入了玉碟,卻是不入冊,沒有朝廷冊封的。奴婢原想等主子生了小阿哥,也能進位,可是側福晉的名位是定額的,若等幾位側福晉封完了,就算主子生了小阿哥也只能是個格格,也只會永遠是爺的妾,而不能像側福晉那樣成為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