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僕,該是哪位主子身邊的人,是誰呢?身影有些眼熟,卻也想不出是誰。不過,應該不是李氏的人,她怎麼會在自己的宴請地鬧事呢。不,也不一定,李氏現於武氏交好,可自昨天烏喇那拉氏有意提拔武氏做側福晉時,這情況就變了。現在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什麼,說不定是自己太緊張了,也許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罷了。一會多留意些好了,不管如何,千萬不能攪合進去,讓人當槍使。慧珠心思轉念間,便來到了前堂。
此時,在前堂花園寬闊平坦的石青地上,已擺著十來把硃紅色雕花椅,並每兩把椅子之間皆放著一張茶几,茶几上擺著精緻小巧的糕點、瓜果和清一色的青瓷白底茶盞。而座椅外又遍地皆春,處處疊石迭景,紅情綠意,和著嬉笑攀談的人們,組合成一副其樂融融春光明媚之景。
慧珠見此,不由皺下眉頭,在灼熱和清澈的陽光下,這些友好親切的笑容是否藏有不為人知的陰謀。不待自己繼續想下去,就聽有人通傳道:“鈕祜祿格格到。”隨即慧珠連忙朝首座的烏喇那拉氏和李氏蹲安行禮,在一番寒暄下才在耿氏旁邊坐下。
耿氏問道:“妹妹去哪了,我開始走到院門不遠處就見到妹妹,怎麼這半天才到。”慧珠解釋道:“覺得來的太早,便隨意的轉溜了一會。”耿氏笑道:“我今也來早了,一個人待了好一會才見人來,早知道就跟你一塊去轉悠了。”慧珠回笑道:“那以後有什麼宴席之類的就約上耿姐姐同往,免得我們都落了單。”耿氏笑應了。
見大家坐定,李氏開口道:“我在這謝謝福晉和各位妹妹賞臉,齊來賞花。”宋氏一直都是烏喇那拉氏和李氏兩邊都不得罪,甚至更偏頗李氏,於是,宋氏立馬笑道:“婢妾們多虧李福晉提議賞花,才能一起聚聚,賞花嬉戲。福晉平時事忙,也只有李福晉能把大家聚在一起聯絡聯絡姐妹感情。婢妾在這謝過李福晉了。”說著,宋氏就起身給李氏福了個身。
李氏含笑受了禮,掃過坐於下位的眾人和側位的年氏武氏,笑意加濃,她十分喜歡這種感覺,由自己發帖宴請,和烏喇那拉氏共同坐於首位,自己在府裡的地位是沒人可以取代。想到在這,李氏一掃昨天帶來的不快,與眾人寒暄閒談好一陣,方滿眼傲色的笑道:“現在雖是月季的花期,不過前些時候我得了幾株上好的山茶花珍品,又知幾位妹妹素喜山茶花,正好借今日讓大家共賞。”李氏稍作停頓,復又看了年氏瞬間慘白的臉色,繼續笑道:“這山茶花性喜溫暖溼潤,忌烈日。所以,還請福晉和眾位妹妹們移駕到後園的水塘涼亭下賞花。”說完,李氏便面含笑容的起身。
慧珠和素心對視一眼,方攜著耿氏的手一起向後院走去。眼神卻不由落在了武氏已經鼓起了的肚子上,後院涼亭不就是自己方才去的地方嗎,還有這山茶花。然,涼亭就在不遠處,說笑間,連帶著胤禛的侍妾以及各自伺候的丫環共二十餘人便到了涼亭廊下。
武氏本就習過詩書,有些討好李氏的意味說道:“這些山茶花不愧是具有‘唯有山茶殊耐久,獨能深月佔春風’的傲梅風骨,又有‘花繁豔紅,深奪曉霞’的凌牡丹之鮮豔。李福晉真是惜花懂花的妙人啊。”年氏呢喃道:“是不錯,這盆焦萼白寶珠似寶珠而蕊白,本該九月開花,此時卻開得清香紛繁。”李氏指著一盆開有多片花瓣組成六角塔形花冠笑道:“還是年妹妹甚懂山茶啊。來,年妹妹看看這盆,它可是山茶花中最有名的‘十八學士’,若年妹妹喜歡,我倒是可以割愛,畢竟我能常得的。”年氏猛的轉眼看向李氏,笑道:“妹妹豈可奪李姐姐所愛,這‘十八學士’雖是名品,然妹妹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所以,李姐姐還是自己留著吧,畢竟這花,姐姐您也不會再輕易得到了,還是別大方成全妹妹,苦了自己可就不好了。”烏喇那拉氏分別拉著李氏和年氏的手笑道:“兩位妹妹都是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