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口道:“但不知凌老師和盛姑娘有什麼話,不好在人前談論,竟要躲到竹林中去?”
盛巧雲芳心大震,急得仰起頭來,叫道:“許姑娘,咱們沒有開罪你的地方,請你不要亂說!”
綠衣少女抿嘴笑道:“我亂說了什麼?”
凌鵬嘿嘿乾笑道;“許姑娘真會多心,彼此同為教主效力,還有什麼話不能在人前談論?今日午後,在下往觀後巡查,恰巧盛姑娘也到竹林中散步,大家不期而遇,所以談了一會兒。”
那綠衣少女卻不甘心,仍笑道:“這樣說來,難怪凌老師沒有發現有人潛近天王觀了?”
凌鵬臉色微沉,道:“許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綠衣少女明眸一轉,舉目望著屋頂,不屑地道:“凌老師林中遇美,神馳意迷,只顧著說私心話,自然不會再注意其他了。”
凌鵬眼中兇光一閃,但旋即鎮靜下來,朗聲笑道:“許姑娘真會說笑話,世上除了許姑娘,誰還當得上美人二字,除非在下遇見的,是你許姑娘還差不多—一”
綠衣少女見他出口輕薄,臉色一正,道:“凌老師,現在不是開玩笑,你既說觀後決無外人潛入,怎的我會在觀牆上發現這張字條?若說有人從前觀偷入,卻到後觀牆上去留字,那只有鬼才會相信—一”
正說到這裡,觀外忽然疾如飛鳥掠進一條人影,舉步直入正殿,這一來,沒有說完的話,只好就此頓止。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靠,年約三十餘歲,背插一對虎頭鉤,滿臉精悍之色,跨入殿門,朝歐陽雙煞微微一拱手,便徑向第五張圓凳上坐下。
歐陽珉沉聲道:“韓老師,事情怎麼樣了?”
黑衣人應聲答道:“屬下奉命踩探傲嘯山莊行動,今夜三更,那追魂學究金豪率領追風四刀從城外匆匆返店,豪未耽誤,立刻收拾動身,返回黃山去了。”
殿上眾人齊都詫訝地一動,歐陽珉介面問:“韓老師確知他們當真回黃山去了?”
黑衣人道:“屬下曾暗中跟蹤五人西行將近餘杭,才折返歸報,看他們形跡,必是回返黃山無疑。”
歐陽珉沉吟道:“這就奇怪了,他們不辭千里,遠遠追躡咱們到海寧來,怎會突然夜半離去?難道傲嘯山莊之中,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歐陽琰忙問:‘他們出城何干?韓老師可知道?”
黑衣人道:“屬下悄赴海寧城時,他們業已不在客店中,據客店夥計說,日間有一個藍衣少年,曾往客店尋找追魂學究,約他夜裡初更,到江邊一較勝負—一”
歐陽琰駭然道:“如此看來,金豪一定在較技時吃了虧,無臉多留,才連夜回返黃山—
—”
歐陽珉也變了色,道:“那藍衣少年必是三聖門下,以追魂學究一身功力,竟吃虧在三聖島一個年輕人手中,這真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
那黑衣人帶回來的訊息,頓時在眾人臉上全染上一層愁容,歐陽雙煞一向目中無人,也變得神情沉重異常,許久許久,沒有再說話。
忽地,一名勁裝大漢搶步奔進,高聲道;“稟二位護法,教主聖駕到了。”
歐陽雙煞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同時站起身來,向眾人擺手道:“教主來得正是時候,各位快隨同迎接聖駕。”
一行男女六人,疾步迎出觀門外,晨曦微露中,只見一行人簇擁著一頂軟轎,正緩緩登上土坡。
轎前兩列八名侍婢,各捧琴劍蓮步姍姍,行雲流水似來到天王觀前。緊隨著又是八名侍婢,合抬著一乘軟轎。那些侍婢最大也不過二十歲,個個花容月貌,秀麗豔俗,看似連風也能吹倒,然而,抬著軟轎,步履輕盈從容,卻沒有一絲吃力的感覺。
軟轎直入天王觀,在大殿上停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