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功法;可是你既是凌雲山弟子,入在哪位師叔師伯門下?為何我從未見過你?”
我拍拍身上灰塵:“大姐,妹子練功走火入魔,武功盡廢,連前事也不記得了,所以,妹子也不知自己師父是誰。”
她圍著我轉了幾圈,敲敲腦袋跺足道:“怪也怪也,你內力分明已練到第七層,可走火入魔竟還活著?你且在此候著,我去稟告掌門。”她腳微一點地,飛身而上,宛如一隻仙鶴直上雲霄。
秦江月眯著眸子道:“果然名不虛傳。”我扁扁嘴,他拐頭瞧見我,神色立刻僵住;紅了耳根。
那女人再從山上下來時,身後跟了個青年男子,容顏清雅,不多說什麼,便將我和秦江月帶上山頂。
不要以為飛上山很好玩,被人扛著又處於失重狀態,我只覺頭暈噁心,到了山頂才緩過勁來,看秦江月神色倒不太差。山頂上才下過雨,霧氣十分大,五步外不見人,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瞧不見。
那男子囑咐我們跟緊,以免一腳踩空墜下崖,我看看四周的濃霧,打個寒戰,拉著秦江月跟在他們後面,走了一柱香工夫,才瞧見流簷飛角的花廳,那一男一女先自跨進去,頭幾乎低到了地上:“掌門,人已帶到。”
我和秦江月跟著進去,眼前明亮光華,兩個童子正在煮茶,竹葉屏風前坐著個穿月白繡花衣的美男,青絲如墨,眉眼如畫,伴著雲霧,分不清天上人間。乍看一眼溫如美玉,很吸引人卻不灼傷你的眼眸,再看一眼,便挪不開眼,生得無一處不俊美,無一處不風雅,那風華與秀挺都浸在了骨子裡,好象暖春裡的陽光,東海上的明月。
我終於知道那兩個弟子為什麼一進去就埋首於地;頭都不敢抬。
他於飄渺的雲霧中瞧過來,好看的唇一張一合,露出漂亮的貝齒,天籟一般安詳道:“過來。”
我不聽使喚地乖乖挪腿過去,彷彿中了蠱術,自動伸出手給他。
他的手指晶瑩玉潤,優美地搭在我脈門上,半閉了眼眸,一瞬間眼前的光華都收了進去,斂在他眼底,淡淡流波。
我腦中一片空白,呆呆看他。
片刻,他訝異地看我一眼,明亮的星眸璀璨溫柔,如沐春風。
我傻兮兮地挪不開眼,只恨不能湊到他眼前去,只聽見他平和道:“聽說你已經不記得誰是你的師父了?”
我愣愣地點頭,他頓了頓,雲淡風輕道:“我就是你師父。”
啥?我驚愕看他,旁邊的那一男一女也震驚。他轉眼看秦江月,秦小公雞安靜地站在原地與他對視。這個小笨蛋!我牽著秦小公子上前,在那美男道:“師父,他被徒兒所害,武功盡廢,求師父救他,徒兒願受師門責罰。”
美男師父微微一怔,探手把了把秦江月的脈,沉吟片刻,略帶呵責地看我:“你還知道是你害了人?!”
我勾頭不做聲,美男師父接著道:“你對人家做了何事?”
我咽口唾沫,望一眼秦江月,總不能說你的徒弟已經摔死去見了閻王,我不小心就進來佔了你徒弟的身體,還順便不小心害了秦江月,不知道你會不會為你的徒弟報仇啊。。。。。。我斟酌一番,還是依舊聲稱失憶比較穩當,便把我“失憶”以來和秦江月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他半垂著眼簾,待我說完,才抬眼瞧我喃喃道:“失憶……原來已經……”
他眼底波光流轉,神色不明,瞧瞧我,又瞧瞧秦小公子。我傻愣愣直了眼睛看他,那等溫馨清雅的氣息,叫人忍不住靠近,沉溺在裡頭不知時光。他看起來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紀,怎地做了掌門,還是我師父?莫非他是妖怪?
他微微一笑,對秦江月道:“秦公子筋脈被毀,還可接上,倒不難,既是我徒兒的錯,我身為她師門自應治癒公子,最多不過兩月,公子便可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