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果然如任虹所料,屋內的倆人相互瞪著眼半天,冉小輕才默默不語的拿起桌旁的醫藥箱,給他包紮起手上的傷口來。
他沉默不語的坐著,骨指分明的手微微顫抖,修長的身軀頹廢的坐在床邊,微弱的燈光把他修長的身影照的巨大無比,壓迫著蹲在一胖給他上藥的冉小輕。
“是你要這麼大力把我相框捏碎,可別問我要醫藥費啊。”為了打破沉默,冉小輕率先出招。
“滾犢子,勞資什麼時候問你要過錢?”
“小學。。。”
“勞資那時候不懂事,你怎麼還記著。”
“。。。陰影已經深刻紮根在心底,忘不了了。”
“你他媽就不能記點我的好?”
幾秒鐘後,冉小輕苦思冥想無果“好像你從沒對我好過。”
頓時他啞口無言,抿了抿薄唇後惡聲道“我餓了!”
“哦。。。”冉小輕已經習慣他這霸王性質的語氣,順從的掏出一包廉價泡麵,用鐵質的飯盒泡好了給他端來。
“呸,什麼味道。”他吃進第一口,就嫌棄的把飯盒扔在一旁,拿起冉小輕放置在桌旁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幾口清嗓。
“內個。。。”
“有屁快放。”
“你喝的水是任虹送我的清腸茶,還是幾天前的。”
“你他麼不早說!”他懊悔莫及的咂咂嘴,十分不對味。狠狠地瞪了一眼冉小輕,轉身就倒在床上,枕著冉小輕的小床鋪躺著消氣。
“鞋給我脫了。”
“哦。”冉小輕把他油亮的皮鞋脫下,服務周到的擺好鞋後,一臉呆愣的坐在床邊的書桌旁,看著這位鳳占雀巢的某人。
“你這床怎麼這麼硬。”他嫌棄擺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位子。蓋上被褥後才驚奇的看著洗著發白的被褥道“這不是初中時候我給你買的那套嘛?”
“嗯。”
“嗤嗤,你就不會買套新的?”
“我一星期換洗一次,不髒的,你放心好了。”
“哦?這麼幹淨?”他說完頭埋進鴨毛枕頭裡深呼吸了幾次,才探出頭來說道“確實挺乾淨。”
冉小輕對於他這種變態式的舉動以麻木,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泡麵吃了起來。而他則盯著冉小輕吃泡麵的全過程後,嘴角彎彎的向上勾著“雖然變瘦了,不過吃相依舊很兇猛。”
“呵呵。”冉小輕起身把碗筷洗了,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呼呼的喝著,在感到腳部有些僵硬時,才提出了請求“我能把腳縮排被窩裡暖暖麼?”
“進來。”他慷慨的撐開被褥,一副十足的主人樣兒。而冉小輕則坐在凳子上,把腳伸進被褥裡暖和著。他的手緩緩的附上冉小輕的腳脖子,緩慢的搓揉著。臉龐露出一絲柔和的溫柔,全然想不到這人居然就是半小時前坐在床邊手拿相框,眼球佈滿血絲猶如羅剎厲鬼的他。
對於他這番親密的舉動,冉小輕略有不大適應,拔腳抽出他的勢力範圍,放在了床尾。眼角抽搐倆下“我。。。我卡里只有倆千塊錢。你要是急用的話。。。給我留點飯錢。”
“冉小輕!”他瞬間從溫柔的神情變為羅剎厲鬼,咬著牙惡狠狠的盯著她。在看到冉小輕明顯有懼怕的眼神後,心裡一酸,又轉換成了眯眼笑著的溫柔神情,伸出手來給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你知道多少錢?”
冉小輕呆愣的搖搖頭。
他滿意的勾唇一笑“你所有家當,都比不上我去年買的這表。”
約過了半個鐘頭,冉小輕有些坐不住了。左右觀望著,話裡話外著,這人都沒明顯要走的意思。她只得稍微說了句“這是女寢。。。我室友應該馬上就要回來了。你繼續留在這不好吧?”
“你這是在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