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朝著他勾勾手指頭,吳青瞭然,雙手將弓弩奉上。木香慢不悠悠的將弓弩上弦,“我這個人,最討厭渣男了,尤其是不把女人當人的渣男,他想活?我偏不如他的意。”
她舉起弓弩,只聽嗖的一聲,短箭對著已經竄上屋頂,下一秒可能就要逃走的人。
她手裡這把弓弩後勁強大,一箭射出,竟將那人擊落在地。
吳青趕忙又遞上一支箭,木香還是那副慢不悠悠的表情,“你想活是嗎?想怎麼活?哦對了,我忘記給箭塗上毒了,小青子,有沒有帶毒的箭。”
那人捂著腿,痛苦哀嚎,想拔出箭,可試了一次,他驚恐的發現,這短箭的箭頭,竟是倒著長的。若是強行拔出,會帶著碎骨和血肉。
吳青眉毛跳了跳,他哪有帶毒的箭,不過見主子問的很認真,也只得硬著頭皮,佯裝從身後抽出一隻短箭,“回主子,這箭上塗的是奇癢散。”
臨時編出來的名字,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太逗了。
木香把劍拿過來,笑容可掬的道:“奇癢散啊,好像聽過,聽說中了此毒之後,身上奇癢難耐,癢的你直想把皮肉都抓出來,直抓到骨爛內臟掏幹為止,否則難以止癢!”
箭已在弦上,抱著腿還準備逃跑的男人,在聽到她如此一說,再也爬不動了,急忙轉身,跪在地上,給木香磕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夫人的厲害,衝撞了夫人,小的罪該萬死,望夫人恕罪,留下小人一命,只要夫人高抬貴手,要小人做什麼,都願意!”
木香握著弓弩的手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眼神很冷,“留你一命?為何要留你一命,你的命,對我有什麼用?”
停了下,她才又說道,“我從不留無用之人,或者你可以告訴我,完事之後,你們如何交易,酬勞是什麼?既然不是金銀錢財,那肯定是對你們有大用,而且非得不可的東西,說吧,我數三下,不說的話,我會將這箭射進你的嘴裡,看著你用雙手把自己的嘴巴摳爛,知道人的嘴巴爛掉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嗎?”
此刻,不止地上那人又驚又懼,就連吳青等人也是心中作嘔。
“小人說,小人統統都說,還請夫人留小人一命!”
那人在地上磕頭,磕的砰砰作響。
木香鄙夷的哼了聲,將弓弩扔給吳青,下令道:“將人帶走,回府審,天色不早了,本夫人要回去休息睡覺!”
“是,屬下尊令,”吳青派出一隊人,將那人押下,帶回了襄王府。
在經過月殺身邊時,這女人居然還活著,仰面躺在地上。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不知在看哪裡。
木香嘆息著道:“把她也帶回去,關進大牢,命人給她治傷,能活下來便是她走運,活不下來,也是她命該如此,記得要把她關在剛才那人的對面,好讓她日日夜夜都看著。”
這一夜,這條巷道,血流成片,卻在第二日,太陽出來之前,恢復如初,半分血跡也看不到。
除了當事人之外,還有兩個人也知道。
赫連晟遠在幾百裡之外,乘著換馬的空檔,展開部下送來的急件。
木香不知道的是,她在京城的情況,赫連晟一清二楚,因為每隔半天,就會有一封書信送出京城,一天三次,早晨在她醒來之後,也有一次,不為京中局勢,只為探知,她睡的可好,精神如何。
赫連晟看著書信的內容,緊鎖的眉峰,慢慢的舒展開了。
另外一個知曉情況之人,便是木坤了。
他自從那夜從老宅逃走之後,不出木香跟赫連晟的猜測,一直隱藏在皇后的寢宮。
反正唐皇如今沉迷練丹,就算要臨幸宮中嬪妃,也斷不會到皇后這裡來。
但有一事,可能誰也沒有料到,便是木鳳亭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