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赤貂也不管它了,蹭的一下竄出去老遠,只幾步,就從後院消失不見。
錦雞可不吃肉,自然也聞不到香氣,但它瞧見白鷹也拍拍翅膀跟了上去,這傢伙可好奇了。
木香命何安準備了最新鮮,最嫩的牛裡脊,她親自下廚,煎成牛排犒勞白鷹。
急著做牛排,連信都沒來得及看。沒事,她可以晚上一個人再看。
懷揣著那一封信,是一種念想,就好像他的手,一直擁著她一樣。
不過,同樣的,木香越來越憎恨蒼瀾人,最好別叫她看見蒼瀾人,否則滿清十大酷刑,輪番的招呼他們。
這封信直到夜裡,她躺要暖和的榻上,一手撫著赤貂軟軟的紅毛,一邊細細讀著他的信,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都要來回看上好幾遍,生怕遺漏了哪一句。
家書不問朝上的事,只問木香有沒有想他,孩子夜裡可鬧,若是夜裡鬧的她睡不好覺,記得警告娃兒,再敢折騰他娘,他爹回來,非打他屁屁不可。
讀到這兒,木香笑的在榻上翻滾,忽然想到肚子不方便,不能亂滾,只得趕緊坐好了,拍拍小肚子,“聽見沒有,你爹要揍你呢,晚上可別鬧騰,如果實在閒的慌,娘就給你講講另一個時空的事,有汽車,有火車,還有天上的飛機,對了,還有電話影片呢,你說現在要是有影片該多好,這樣的話,不管隔的有多遠,都能看見彼此,唉……”
木香收起書信,將信藏在枕頭低下,拿過赫連晟睡過的枕頭抱在懷裡,只有這樣抱著,她夜裡才不會覺得寂寞。
赤貂抬頭看了看她,然後滾動著自己的小身子,往她身邊湊,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你叫個什麼呀,整天有吃有喝的,還有幾個玩伴陪著你,哪像我,懷著娃,相公都不在身邊,怎麼辦,小貂兒,我好想他。”
本是順口說出來,可是一旦說出來,她心裡的酸澀湧上了眼睛,淚水珠兒竟止不住的往下淌。
“哎喲,真是的,有什麼好哭的,你說我是不是因懷孕啊,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我不光是傻了,還學會多愁善感了,從前,本姑娘的眼淚珠子,那可是比黃金還珍貴,現在可倒好,止都止不住。”
她自言自語,抬手擦掉眼淚,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這一幕若是被赫連晟看到,怕是要心疼死了,可惜啊,遠在邊關,他看不到。
赤貂默默無言的又往她跟前湊了湊,已經完全擠進她懷裡去了。
木香被撓癢了,嫌棄的把它拎出去,“瞎擠什麼呀,我的床,也是你能隨便爬的嗎?”正說到一半,她忽然一咕嚕爬起來,“呀,胎動了!”
赤貂也隨著她的動作站起來,可它聽不懂什麼叫胎動了,只見它的主人,傻呆呆的摸著肚子,一會兒欣喜,一會又要哭了,真是喜怒無常。
木香長長的舒了口氣,又躺回床上,輕撫著肚子,低聲呢喃道:“寶貝啊,你要乖乖的,爹爹去了邊關,隔的太遠,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他不在的時候,只有我們倆相依為命,所以呢,你千萬別讓娘煩心,知道嗎?你呢,只管醒了吃,吃了睡,好好的長身體,長腦子,長個子,但也別長的太大,該鍛鍊的時候,咱還是得鍛鍊,娘可不想你一生下來,就是個小胖子,若是太胖了,等到生產的時候,你受罪,娘也受罪,你卡著下來,娘卡著生不出來,那咱娘倆可就杯具了!”
她在那絮絮叨叨說個不停,赤貂卻當她說的是催眠曲,沒聽一會,就睡著了。
白鷹落到窗邊,從窗子開的一條小縫,擠了進來,然後用爪子將窗戶合上了,再一蹦一跳的走到在床榻邊。
一爪子將那隻赤貂推了下去,然後它老人家悠哉悠哉的縮排軟棉棉的毯子裡。
今兒一天吃的太飽了,都把它吃撐著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