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自己杜撰出來的,管用不管用的,不好說,她是依仗赫連晟的名號,誰也不敢跟襄王叫板,但能起到震懾作用就好了。
在連續發生三起入室偷走工具的案件之後,終於都死心了,偷走的東西,一點痕跡也沒留下,無處申冤,只和作罷。
這幾日,襄王府門前,門庭若市。
連赫連老太爺,都來坐陣指揮,他純屬閒的,還不如找點事情幹。
範老太親自過來跟木香籤契約,讓誰來她都不放心,只有自己來了。
赫連守信跟赫連守城兩兄弟也同她一起來了,他倆是來觀察的。最近襄王府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他們坐不住了呀!
木香親自接待這三位,很不巧的,居然碰上木清揚跟木琨上門興師問罪。
短短几日不見,他憔悴了不少,眼圈是黑的,臉色是蠟黃的。
看見木香時,那個恨哪!那個咬牙切齒啊!
相反的,木琨在看見木香時,卻是滿臉的笑意,雖然他笑的一派坦然,但木香看著,就好像看到一隻千年老狐狸在對著她笑,除了陰險……還是陰險!
木香笑著招呼他們,“幾位坐吧,不必客氣,範老夫人請上坐!”
在這一堆人裡頭,唯一讓她覺著親切的,就是範老太一人而已。
“謝了!”範老太也不跟她客氣,邁著大步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下。
她年紀最大,坐在上面,倒也無可厚非。
木清揚因為在盛怒之中,竟忘了給父親介紹。
惹的木琨狠瞪了他一眼,這個兒子,一直讓他很驕傲,也很放心,唯獨這一次回來,他發現這個兒子以往的處變不驚,遇事臨危不亂的那股子勁,完全不見蹤影了。
木琨此人一向自高自大,一見自從進了屋之後,那個名叫木香的丫頭,竟對她不聞不問,當他不存在似的,他豈能容忍。
“老夫離京半年,想不到再次回京,風雲變化莫測,物事人非,這位想必就是襄王妃吧?”他這是明知故問,誰心裡沒數呢?
赫連守信古怪一笑,“木老哥剛剛回京,不知情是必然的,肯定不知這位襄王妃,來京城短短几日,就攪的皇城不寧,瞧瞧這外面喧鬧的人,這哪還像京城,分明就是菜市場嘛!”
咚咚!
不等木香說話,範老太把柺棍往地上一跺,憤聲道:“你閉嘴,嫌吵,嫌鬧,你可以不來,沒人逼著你來,得了便宜還賣乖,也就你們兩兄弟能幹出來,不想待著,立馬滾蛋!”
木香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這老太太脾氣夠壞,說話夠直,嘴巴也夠毒!她發現,她越來越喜歡這位老人家了。
來京城這麼久,除了紅葉,範老太是她第二個看順眼的人。
木香衝範老頭豎起大母指,對她的維護表示一點點感謝。
赫連守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罵了,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赫連守誠忙出來打圓場,圓滑的道:“大家都是來談事的,還是先說正事要緊!”
範老太重重一哼,絲毫不買他的賬,“就你們倆個也像談事的嗎?我看來找茬還差不多!”
赫連守誠臉色灰白如土色,臉上冷笑中摻雜著狠辣,“老大姐,我敬重你是女中豪傑,我們兩家同為赫連一族的長老,我們兄弟二人又不比你矮在哪,何必處處諷刺,我們二人是來談生意,可那也不代表,就認同她的做法!”
赫連守信撩了撩白袍子,尖細的眼睛,全面散發著狡詐的目光,“說到底,襄王妃這麼做,對我們沒什麼影響,要說影響最大的,當屬木琨老弟,同行相爭,本無可厚非,但如果做的太絕,等同於趕盡殺絕,這……怕是不好!”
木琨剛才說的話,擺明了是主動跟木香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