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身邊的下人,硬是將自己的臉送到唐焱面前,只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可是唐焱就是不肯睜眼,只是一味的咳嗽,急的宋雨竹恨不能把他眼皮子撐開。
這樣的一幕,落在外人眼裡,實在好笑的要命。
特別是宋雨竹的肥屁股,在那一甩一甩的,正對著唐墨的臉。搞的唐墨不得不站起來,躲到一邊去。
唐皇終於露出慈父的表情,“焱兒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喚太醫過來看看?”
唐鑫也急的不行,“四哥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一定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是你,還有你!”
他指的這兩個人,一是木香,二是宋雨竹。
赫連晟眼神晦暗不清,“請六皇子注意說話的語氣,一杯酒,也不是他一個人喝了,怎麼旁人沒事,單單他有事,太醫也沒診斷,何來的不乾淨一說?”
不知怎的,唐鑫被他的眼神嚇到,反駁的話滾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
唐焱眯著眼睛,喘著粗氣,抓住唐鑫的手,“不怪他們,是我的身子不好,昨日就感覺不舒服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犯病。”
話音未落,他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這一次,可把所有人都嚇著了。
赫連晟及時將木香拉到一邊,以免他被人擠著。
唐皇嚷嚷著傳太醫,唐鑫跪在唐焱身邊,嚇的臉都白了。
唐墨也忙著指揮太監,將四皇子送去偏殿。
外面的朝臣聽見裡面傳出的動靜,又瞧見太醫直往裡面奔,也意識到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
頓時嚇的雞飛狗跳,也不知誰嚷了一句有刺客。
這下可砸鍋了,混亂中,誰推了誰,誰踩了誰,誰又擠了誰。
總之,現場是亂的是一塌糊塗,就連維持秩序的御林軍都擠不進來。
按說不該這樣的,朝臣們再沒用,再膽小,也不至於因為一句刺客,就嚇成這樣。
造成這樣的局面,當然有司空瑾的功勞。
恐懼是可以傳播的,他將這句話利用到了極致。同時,再派些人將這一池水攪的更混些,總之,這都不算事。
混亂中,無人注意到,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其實在混亂髮生之前,就被人送出了主廳。
也無人注意到,唐皇也悄悄的轉移了。
唐皇的安全,赫連晟才不會擔心。這老傢伙比誰都要惜命,想讓他死,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否則坐在皇位的這幾十年,他早死幾百次了。
軒轅凌知道是司空瑾動手了,但他不想參與進來。
司空瑾能不能成功都是問題,成功了更好,他再站出來也是一樣,萬一失敗,他也不想被抓住。所以,他躲開了。但臉上的奇癢之感,卻越來越嚴重。他不能抓,急的只能用手指撓著牆壁,為此牆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混亂中,有十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接近赫連晟與木香。
其中一人,原本是站在木清揚身後的。
木清揚倒是沒懷疑他什麼,但是當他聽見幾聲骨骼發出的咔嚓聲響,回頭看時,竟看見他帶來的小廝,竟撕了臉皮,渾身搖晃著,好像一個被拆了骨頭的人,再重新組裝身體一樣。
木清揚哪裡見過這樣的人,當場被嚇的不能動彈。
司空瑾露出本來面目,也無所顧及了,上前一步,一把將木清揚推開。
因為力氣太大,不是推,而是扔,可憐孱弱的木大少,被扔出去之後,後背撞在桌角,疼的他齜牙咧嘴。
赫連晟如一座山似的,背對著,站在木香身前,目光冷室的盯著司空瑾。
木香從赫連晟後面探出頭來,看著走過來的人,笑的十分開心,一點不像是被人趕上絕路的樣子,“呵,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