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下意識想要躲,卻無論如何都躲不過。
她的心‘砰砰’跳。
他是聽得到的。
他的吻,也是最霸道,又最綿柔,最無情,又最繾綣。
這讓小口被他含住,大腦無法思考蘇禾,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就彷彿,酸甜苦辣一起上了似的。
但是,味道卻那麼那麼的好。
好到,他的唇已經放開她了,她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依然沉浸其中。
小小的頭顱枕著他的脖頸,享受的被他掐著她的小腰,淋著自上而下,先是經過他,又順著他的身體流到她身上的熱水,她不受控制的哼哼唧唧。
她覺得,就這樣溫暖安靜的死在他懷中,便是她今生最好的歸家之路了。
鬱景延的手機第八次響了。
這響聲將蘇禾驚了一下。
她從他脖頸裡抬起頭,與此同時,男人也放下了她。
男人關掉花灑,按了接聽鍵:“李管家,什麼事!”
電話那端傳來鬱家管家萬分焦急的聲音:“小爺,老太太……進醫院了。”
“我馬上過來!”原本蓄勢待發的男人驟然收起了所有的暖情和愛意,快速的從盥洗室裡走了出來。
他沒有看蘇禾一眼。
只一手拎著浴巾快速的擦身體,一手從衣櫃裡往外拿衣服。
繼而快速的穿衣。
蘇禾還站在淋浴下。
老太太進醫院了?
和她有關嗎?
昨天半下午她剛剛和老太太大吵一架。
她罵老太太什麼?讓她滾?
那可是鬱家的老祖宗,別看七八十歲的耄耋老婦了,可她的柺杖戳戳地面,便能讓整個安城地震。
誰讓她孫子,是鬱景延呢。
蘇禾無聲的看著鬱景延匆匆穿戴齊整,匆匆離開臥室,匆匆關上門,就這麼離去了。
如風一般。
又像夢。
從她四仰八叉躺在浴室那一刻,到他把她伺候的妥妥帖帖,再到他在淋浴下,抱她一起洗。
這真的嗎?
好像,真的就是一場夢。
蘇禾看著自己身上,溼漉漉他的衣服,冷的打了個哆嗦。
人也清醒了。
她蜷縮在他的被窩裡,靜靜回憶著自己剛才小鳥依人柔弱樣子,忽而覺得自己真是可憐到姥姥家了。
從小到大,沒人把她當回事兒。
親生父親當她草芥,親生母親更是對她非打即罵,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從小到大,她骨子裡都是那種,但凡有誰對她好一點點,她都恨不能就此對那人,交付自己的生命。
正如景延今天風一般的回來,風一般的對她柔情備至,她便連自己的處境自己的身份位置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差點溺死在那廝的懷中。
蘇禾!
你個花痴你都二十八了孩子五歲了至今還困在兇險之中你竟然還有時間戀愛腦?
蘇禾立即下床,快速走回自己的臥室,穿上內褲再走路時,才漸漸感覺到,兩腿間那種被撐破後又掏空了的痛感,可不是滋味了。
她忍著痛,換好外賣工作服,敞開走姿,匆匆下樓,騎上小電驢出去了。
耽誤了兩三個小時,註定了今天單量接不多,下午去幼兒園接了鬱米把鬱米送回家,蘇禾連口水都沒喝,便要再次出門。
“小姨,你那麼忙的嗎?”鬱米依依不捨的看著蘇禾。
“寶貝乖乖,小姨晚上回來給鬱米帶鬱米最愛吃的泡芙,鬱米現在是最獨立的小仙女對不對?”蘇禾閃動著靈動的眼眸,很是讚賞和表揚的眼神,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