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延來的這樣快?
也難怪。
她逃跑後,田姐立馬就從家裡不辭而別了,鬱景延自然能想到田姐的老家。
“太太,快跟我到後院的茅房來,我們從茅房的裡爬出去,先躲起來。以後再做打算。”田姐在鬱家做了這麼多年家政,一向都是耳聰目明,頭腦十分清楚。
她拉著蘇禾直朝後院奔去,出門了還不忘用手指頭勾著,從裡面把門栓給掛上。
茅房是旱廁,很臭。
卻是唯一能逃出去的地方。
田姐蹲下身讓蘇禾踩著她爬到了牆上,蘇禾再坐在牆上拉著田姐一起爬上來,然後從外面跳了出去。
後面,是小丘陵山溝。
兩個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躲好。
這邊,鬱景延也跟隨一個村民模樣的人進了屋子。
“咦,怎麼沒人了?我昨兒還看到田大姐買菜回來呢?”領著鬱景延進來的村主任不可思議的說到。
一轉臉,他又疑惑的問鬱景延:“鬱先生,是不是田大姐在你家打工期間,偷了什麼東西?要真是這樣,我們村子裡只要再見到她,立即報警處理!”
鬱景延無聲的擺了擺手,語氣低沉冷壓:“沒事,我只是不知道田姐為什麼不辭而別,既然她不在家,那就算了。等田姐回來,麻煩你告訴她一聲,她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結算呢。”
“好的鬱先生。”
鬱景延轉身走了。
看著男人遠去的背影,以及那足足五六輛汽車,村主任感慨:“田大姐的牌面真大,在主家打個工,都能勞煩主家親自找上門來給送工資。找到這麼好的主家,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田姐要是聽到這話,真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平心而論,先生對她不錯。
先生雖然一貫沉肅冷冽,但是在薪水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在田姐看來,先生和太太都是難得的好人。
可她就是不明白,這麼多年,先生為何要苛刻太太?
就連她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太太在先生面前的艱辛和卑微。
同為女人,田姐看不下去。
縱然先生對她很好,可田姐依然心疼太太。
“太太,先生走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來了,我們先回家,睡一晚上再說。”田姐擔憂的看著蘇禾。
蘇禾的聲音平靜枯幽:“到了這一步田地,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了,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女兒再走我的老路,你知道那種,明知道自己有爸爸媽媽,卻被自己的爸爸媽媽當成豬狗一樣虐待的人生,是什麼滋味嗎?
無論是生是死,我都要把我的女兒帶在身邊。
我不能把她放在她爸爸身邊。
一旦鬱景延知道鬱米是我生的,他會立馬拿鬱米出氣。
我不能當縮頭烏龜了,我必須得馬上行動。”
“你……太太,你要去哪兒?你中午還昏迷呢,你身體很虛弱。”田姐無比心疼的勸慰著。
蘇禾搖搖頭:“我昏迷是因為我急火攻心,只要我能想辦法救我女兒,我就不會昏迷。”
說著,蘇禾便搖搖晃晃山坳裡走了出來。
看著她要搖搖欲墜的身軀,田姐在身後問到:“太太,你需要我給你幫什麼忙?只要我能幫上的!我都在所不惜。”
蘇禾頓了頓。
轉頭,她滿臉希熠的看著田姐:“田姐,去幫我找個人,我要花一百萬的代價找到她!”
田姐:“……”
“這是她的電話號碼!你快去把她找回來。”蘇禾將一組號碼給了田姐,讓田姐趕緊去找人。
田姐是在第二天擦黑的時候,把人給蘇禾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