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臉,蘇禾便看到了盛裝而來的蘇蓁。
以及跟隨在蘇蓁身後的蘇永明夫婦,還有蘇永明的小妾,蘇禾的親媽,於月娟。
蘇永明夫婦穿的很正式,倒是於月娟,仍舊傭人的打扮。
蘇禾一怔。
她下意識看鬱景延:“這就是你請來的客人?”
即便是她很想在女兒面前裝的和鬱景延和諧美滿,卻很難在蘇永明葛慧琳於月娟,以及蘇蓁面前裝。
“鬱景延,你到底要做什麼?”她耐著性子問到。
鬱景延也一臉錯愕。
他目光沉鬱的看著於月娟,低冷的語氣開口:“月姨,你是蘇禾的親媽,我勢必得通知您一聲,您怎麼帶著蘇叔嬸母和蓁蓁一起過來了?”
於月娟誠惶誠恐的說:“姑爺……您說您要向我女兒求婚,我還以為您說的是……蓁蓁呢。”
“笑話!”
鬱景延冷笑:“蓁蓁……是您女兒?”
於月娟頓時心慌:“不……不是。”
“不關月兒的事!”葛慧琳隨之插話了。
她冷著一張臉來到鬱景延和蘇禾面前:“蘇禾!你越來越猖狂了!你姐姐替你坐牢坐了整整五年,她出獄了你不說回來向她道歉也就算了,你還往她傷口上撒鹽,你竟然讓景延向你求婚?”
一轉臉,葛慧琳又看著鬱景延:“景延,你是先我女兒蘇蓁的好上的,而這個女人!她只是我家一名女傭!這個女傭害的我女兒前途盡毀,還搶了我女兒的一切!怎麼今天你們訂婚,還怕我們過來麼?
心虛呢?
是月兒告訴了我們,說你邀請了她來參加你向蘇禾求婚的現場!
你別忘了,月兒雖然是蘇禾的親媽,可我和你蘇叔,才是她名正言順的爸媽!”
鬱景延:“……”
時至今日,他都清楚的記得,當年他們是如何拿一堆他和蘇禾的不雅照,威脅讓他娶了蘇禾的。
現如今,他們竟然能將一切的過錯,全都歸罪在蘇禾的身上,而把他們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鬱景延忽而意識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反感蘇禾回孃家是和她那個當女傭的親媽去密謀一切,是對蘇禾的誤會。
如今看來,月姨果真是憎惡蘇禾的。
月姨的心,只向著蘇永明夫婦。
“既然如此,當父母的理應在場,請入場。”鬱景延乾脆利落的說。
“那麼禾兒……你呢?”
葛慧琳好整以暇的看著蘇禾:“你是否願意我們參加景延向你求婚的宴席呢?禾兒,我這個當嫡母的非常清楚,你很討厭我,但是你別忘了,你十六歲那年,我們是怎麼待你的,你姐蘇蓁,又是怎麼待你的!
你不能忘恩負義!”
又是十六歲!
蘇禾的十六歲,便是她人生最大的噩夢!
因為十六歲,致使她一度不願意活著。
如今蘇蓁回來了,她們又在她面前提及她的十六歲。
威脅她嗎?
蘇禾氣笑了。
就在剛才,她還略感動於鬱景延的爸媽對她的好。
有那麼一秒,她是神思恍惚的,她覺得鬱景延肯定是愛她,要不然,怎麼會把他的爸媽都叫來向她求和?
剛才秦瑜在她面前,那般的好脾氣。
這一刻,蘇禾覺得自己錯了。
她已經意識到,在蘇家和鬱家的聯合下,自己就是個待宰羔羊。
以前只有自己一人,待宰羔羊也就罷了。
可現在有女兒。
擺在她面前的有三條路。
一,成為羔羊,被蘇家和景延宰殺,然後,鬱米落入蘇家和景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