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乖把武器給扔了。
我看向張花旦:“還有你,把你手裡的鋼絲也扔了,別讓我說第二遍,不然他另一隻耳朵也保不住!”
這人的威脅,太大了。
我割掉瘸子的耳朵,不是為了唬人,是為了唬他。
倘若我剛才有半點猶豫,他瞬間就能衝到我面前,把局勢給扭轉回來,因為他太靈活了!
我這話一出,他就陰沉著臉,像是在斟酌。
我立馬把手放在瘸子剛掉了一隻耳朵的傷口上,用力往上一蹭。
“嘶!!!”
他瘋了一樣倒吸涼氣,大聲叫罵道:
“還他媽愣著幹什麼?”
“張花旦,你不要命,老子要命!”
“把鋼絲丟了,丟了!”
“老子要疼死了!”
瘸子連眼淚都疼出來了。
估摸著這輩子,都沒這麼疼過。
張花旦這才陰沉著臉,把鋼絲從袖子裡一點一點抽出來,竟然有著六條,每條都將近二十米長!
這絕活,真不是一般人玩的來的。
戒色按照我所說,拿起了火把,把庫房給點燃了去,熊熊烈火立馬開始燃燒,照亮了四周。
我大聲道:“瘸子,我敬你是條漢子,今天你能兜住底,算你有本事,餘老闆和我這幫弟兄,都是無辜的!”
“放他們走,換你一條命,你覺得值不值?”
“值!值!值得很!”瘸子連忙回應:“小哥,我懂你意思,你們都能走,我絕對不留!”
“都聽見了?”我看向眼前這群人,冷笑著說道:“誰敢攔一下,我就割他一刀!”
“餘老闆,戒色,帶人撤!”
“動作快點!”
戒色一時間不敢做決定:“大哥,你怎麼辦?”
“撤!”
我沒跟他廢話,大吼了一聲。
我想脫身,自有辦法。
這偌大的山野,隨隨便便鑽條道,誰能找得到我?
再說了,庫房裡面藏了那麼多貨物,他們肯定要派出一部分人救火,想抓住我更是難上加難。
“大哥,保重!”
戒色也沒有矯情,立馬護著眾人,往側方的山野走去。
來之前我就做好了密謀失敗的退路,只要能撤出這片山區,外面就有負責接應的人,全身而退不是問題。
瘸子的人都不敢阻攔,在我的威脅之下,只能一個個讓開身位。
我則挾持著瘸子,跟在了人群后頭,為他們撤退斷後。
就這樣,一步步退出了這個中轉站。
可正當我們要離去之時,人群裡不知是誰怪叫了一聲:“我操他奶奶的,那是個什麼東西?”
不少人順聲望去。
只見在庫房的火焰裡,一具挺著踉蹌步伐的屍體,正一步步走了出來,身上冒著濃烈的黑煙。
我定睛一看。
正是涼透了的老喇嘛!
他,不是死了?
怎麼活過來了?
“屍變?”
我腦子嗡嗡一響。
但很快,我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剛死之人,絕無可能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