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了醫院以後,我再一次被嚇呆了。原來昨晚醫院送來一個被劫匪殺傷的女人,死在了手術臺上。她被劫匪捅了五刀,失血過多搶救無效死的,而聽值班的護士說,當時女人在手術檯上一直在輕輕地哭泣。而那個女子的死亡時間正是一鳴聽到鮮血的時間的時刻。我寧願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可當我望著一鳴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慘白,原來他也被嚇到了。”
“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當護士問一鳴,是否知道那個女人是誰的時候,一鳴脫口就說出了女人的名字,就連護士也吃了一驚,她問一鳴是怎麼知道的,一鳴說他剛才瞟了一眼病歷,所以看到了。不過我知道一鳴在說謊,這之前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有沒有偷看病歷我當然是清楚的。”
舒逸說道:“那個女人曾經也是他的病人吧?”燕飛驚訝地望著舒逸:“你怎麼知道?”舒逸輕輕說道:“猜的,不然護士也不會這樣問他了。”燕飛點了點頭:“是的。”
舒逸問道:“後來呢?”燕飛說道:“後來一鳴好象徹底忘記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至少他在我面前絕口不提。他又恢復到了以前的樣子,有說有笑,他讓我覺得那晚發生的事情好象只是我自己看過電影后做過的一個惡夢。”
舒逸的心情也很複雜,看李一鳴這樣子,好象不僅僅是共感覺這麼簡單,他甚至能夠象是有預知的能力。這是超出了舒逸的認知範圍的。舒逸有點懷疑面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精心編織了一個謊言,可如果這個女人約自己前來就是為了說謊的話,目的又是什麼呢。舒逸沒有急於在心裡下結論,而是微笑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呢?是不是和這件事情差不多?”
燕飛點了點頭:“嗯,另一件事情發生在他出事前的一個星期,那天晚上是我值夜班,大約晚上九點多鐘時,急救中心接到電話,說城防路發生一起交通事故,一家三口在事故中受了重傷,讓我們準備急救。”
“可還沒送到醫院,那一家子便已經死了。於是我們便暫時將他們停放在了醫院的太平間。大約十一點多鐘,一鳴突然出現在了醫院,他的樣子很嚇人,一張臉白得跟紙似的,看到我也沒有說話,手裡提著一隻袋東西,瘋一般地向太平間方向跑去。我也知道他平時和老桂的關係不錯,我還知道他平時偶爾還給老桂錢用,隔三差五的也去陪老桂喝喝酒聊聊天。”
“所以當時我除了覺得他情緒有些激動以外,也沒有多想。直到回到辦公室,聽到值班護士提起這個女孩曾經在醫院做過闌尾手術,一鳴和他們一家的關係處得很不錯的時候我才把一鳴的表現和那晚的情形聯絡到了一起。那晚我根本就沒敢回到自己的值班室睡覺,在護士站呆了整整一夜。”
“說實話,我真想跟著去聽聽他到底和老桂都說了什麼,可是你也知道,我一個女人,雖然說是醫生,應該是個無神論者,但大半夜跑到太平間去仍舊是需要許多膽量的,再者想到了一鳴那晚的反常舉動,我就連自己呆在值班室都害怕,哪裡還敢到太平間去呢。”
舒逸微笑著說道:“於是你便在我們找你的時候把老桂介紹給了我們。”燕飛點了點頭:“其實一開始我也想把這詭異的事情告訴你們的,一來因為我和一鳴之間的關係當時不知道應該怎樣向你們啟齒,二來這事情我想就算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燕石來在一旁說道:“我也是昨天才聽小飛把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訴我的,我聽了就說既然有這一回事,就應該告訴你們,至於對你們的破案有沒有用,能不能信,你們自己會做出判斷的。”舒逸微微點了點頭:“燕院長深明大義。”燕石來嘆了口氣:“唉,我們也希望一鳴的案子能夠有個結果,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相信這樣一個好孩子會去殺人。”
舒逸說道:“謝謝你們能夠告訴我這些,我們會盡力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