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丫頭晚上出來解手,聽見動靜,恰好看到香芫披著衣裳哭著從任以安房內跑出來,因天氣冷得受不了,又怕被人發現了,終究一會後便回房歇息了,但意外遇見這件事,興奮地在被窩裡思量了大半夜。在結合香芫平日的傳聞和心思,日間與眾丫頭集思廣益,便猜著了幾分。
一直到午後,香芫也未從房中出去,到香芫房裡伺候她起床漱洗的丫頭,被香芫罵了幾句,不忿起來,本來香芫就訓斥打罵過她們,但懾於香芫的身份,不敢頂嘴,如今見香芫失了勢又有這樣的醜聞,心裡鄙夷了兩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頭,將手上的盆具一摜,轉身就走。
香芫如何受過人這樣甩面子,何況是個粗使的小丫頭,揚手狠狠地抽了那丫頭一巴掌,那丫頭捂著臉呆了一呆,撲上去撕扯著香芫的衣裳哭罵道:“你以為你還是公子前面的得寵丫頭嗎?自己做出那沒廉恥的事情,早被公子嫌棄了,還憑什麼拿腔拿調的……”
香芫頓時如五雷轟頂一般,驚怒之極,身子搖搖欲墜,被那丫頭一撞,跌坐在地上,卻呆呆地坐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丫頭一張一閉的嘴巴。
曉妍正看到這幅畫面,忙喝住了那丫頭讓她出去,自己伸手去扶香芫。
香芫傻愣愣地隨著她的手勢站了起來,呆滯地轉頭見是她,如被蟲子蜇了一下一般,猛地一甩手,退後兩步,眼睛狠狠盯著曉妍,咬著牙道:“是你說的對不對?這內院夜裡只有我們兩個伺候公子,除了你還有誰?不錯,我是給公子下了藥,那又怎樣?我心裡只有公子,我只想一輩子伺候在他身邊,有什麼錯?有什麼錯?”
曉妍嘆了一聲道:“香芫姐,你可聽過一句話,強扭的瓜不甜?就算公子再好,他不愛你,對你來說就算不得一個好男人,你又何必在意?離開他,放下來,你值得一個珍惜你的男子。”
可是,這她從現代學來的婚戀思想顯然沒有讓香芫認可,她眼神漸漸變得陰冷,聲音裡含了瘋狂:“都怪你,都怪你,你是個小娼婦、小狐狸精。你才來多久?幾個月而已,憑什麼搶了公子?若你沒有來,公子不會讓我離開,我就可以陪在公子身邊,你贏了,倒說得輕巧地羞辱人。只是,你記住了……”她突然一笑,眼神瘋狂而陰寒,潔白的牙齒似乎有什麼亮光閃現:“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做鬼也不放過你。”
她屋裡紗窗緊閉,光線昏暗,空氣也有些渾濁,沒由來地讓曉妍呼吸一滯,身上一寒。
————————默,某丫越來越廢材。
寒門小戶 一百章、不讓你如意
一百章、不讓你如意
曉妍看著香芫瘋狂憤恨的眼神。冷冷地道:“你以為你的悲劇是我造成的嗎?你錯了。你太偏執,明知道不可得而強求;你太愚昧,竟想用低下的手段得到一個人;你太可悲,明明能夠出府另覓良人,卻寧願為妾仰人鼻息;你不自愛,明知道別人不愛你,卻硬要湊上去。你要怪的人該是你自己,是你的不自尊不自愛造成了你的悲劇。”
香芫突然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低低地怒叫一聲,撲了上來,一個耳光甩了過來,一聲脆響,曉妍覺得半邊臉火辣辣的,她猛地抓住香芫繼續甩過來的手掌,盯著她道:“我話已經說清楚了,若你肯回頭,不是沒有路,但你要執迷不誤,卻是自作孽。我雖然低你一等,但我做錯了,你才有資格教訓我。如今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所以,這個耳光還你。”
猛地一掌甩出,香芫臉上著了一下,身子一歪,用手捂著熱辣辣的半邊臉,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打我,你這個賤人竟然打我。”她從做了竹軒的大丫頭後,就沒有人動她一指頭,如今竟被這個看著溫溫柔柔的小丫頭甩了一巴掌,滿心的驚怒竟令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曉妍在她再次發瘋之前,迅速地退了出去,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