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病態,因為死了的人而折磨活著的人。不只是我,或許很多人都會這樣。可人不能走不出來,那樣的話就會傷害更多的人。我把武院的傳承給你,然後我去尋常歡。”
安爭笑起來:“找到就回家,武院是家。”
霍棠棠點了點頭:“說正經事,十年靜蓮。。。。。。本是要困住那魔頭才修行的功法,可是十年也未大成。或是我天賦所致,或是我心有雜念,枯坐十年,而靜蓮不成。我知道你的心更散亂,修這靜蓮也未必能成。可現在除了你,可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還能把靜蓮修行傳給誰。”
安爭道:“先生好像挺不樂意的。”
霍棠棠:“湊合吧。”
安爭:“看來不是好像,是真的挺不樂意的。”
霍棠棠這幾天好歹笑容多了些,看了安爭一眼:“你這性子,也不知道怎麼去為人師表。可能你是武院有史以來,最不正經的一個院長了。”
安爭:“那先生信不信,我將會是武院有史以來,最牛逼的一位院長?”
霍棠棠:“用詞文明些。”
安爭:“最你有博一的院長。”
霍棠棠:“唉。。。。。。算了,你也正經不起來。這是我寫下來的靜蓮心法,你拿去看,你若是覺得誰合適,就讓誰也來修行。靜蓮心法剋制魔功頗為有效,若是能大成,對付十九魔未必不能贏。不過十九魔離開武院之後,如魚得水。外面有的是邪惡念頭的人,他早已經不需要一個丁盛夏。”
安爭把靜蓮心法接過來翻開看了看,裡面每一頁都有圖畫。詳細記錄了修為之力按照什麼順序經過,每一個階段都做出瞭解釋。
“這是先生十年之功。”
安爭道:“不覺得可惜了嗎?”
霍棠棠站起來,轉身從屋子裡取了個小包裹又走出來:“若這都是遺憾可惜,那麼常歡便是更大的遺憾可惜。所以兩相比較,我還是去東疆的好。這一別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所以你若是有什麼話趕緊說,以後未必還能說。”
安爭從袖口裡取出一沓子銀票:“拿去花。”
霍棠棠楞了一下:“就這個?”
安爭笑了笑:“先生離不開武院的,你們終究會回來。所以讓我說些什麼煽情的話說不出口,還不如送先生一些實惠的。”
他又取出一塊牌子:“天啟宗的牌子,比武院的牌子還要好使,大燕之內任意走動。”
霍棠棠也沒拒絕,都接了過來:“還有什麼話說嘛?”
安爭往後退了一步:“過分了啊。”
霍棠棠看著他,安爭嘆了口氣,又取了一塊牌子:“燕雲車馬行的牌子,可以直達東疆,不收你車費。”
霍棠棠點了點頭:“估計你也沒別的好說了,再見。”
她拿著東西,轉身走了。
霍棠棠這一走,武院就再也沒有一個資格老的教習。經歷了那樣的軒然大波之後,武院還能挺著其實已經殊為不易。現在這個擔子落在安爭的肩膀上,似乎稍稍有些沉重。
在石凳上坐下來,安爭開始看那靜蓮心法。
翻看了一會兒之後,安爭就覺得小腹裡一陣燥熱。心說這心法果然厲害,才看了一會兒就讓人忍不住了。他抱著心法跑去茅廁,蹲下來的時候頓覺一陣暢快,看著心法,安爭覺得這是一種褻瀆。
漸漸地,安爭看的入迷,忘了自己在幹嘛。一直到杜瘦瘦找來,安爭才發覺自己竟然已經在茅廁裡頓到了太陽西沉。。。。。。
“快扶我一下。”
杜瘦瘦進去把他扶起來:“你蹲了多久,看著跟殘了似的。”
“不久不久,也就三四個時辰?”
“。。。。。。”
“這是什麼?